有絲毫懼意,反倒像是在打量對方。
這一身太紅袍子太過鮮豔,擱在別的府邸,那家主肯定是要輕視和不悅的,可肖紅不同,因為她身邊就坐著一個喜歡大紅大紫顏色的哥兒,而且被蔡觴影響了這麼多年,肖紅反而覺得大紅大紫的顏色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駕馭的,敢穿這顏色的人性格要麼敢愛敢恨天真直率,如她的殤弟一般,要麼就是骨子裡就浪蕩,喜歡招蜂引蝶。
她覺得自己已經得出了結論,這人肯定是後者。
肖紅旁邊的蔡觴已經忍不住驚歎出聲,“妻主,這位哥兒長得真是好看,瑤瑤好眼光啊。”
肖紅卻輕哼一聲,“長得好看有什麼用,我們肖府祖訓,娶妻當娶賢,就像殤弟你這樣的。他會什麼?舞劍彈琴?”
南潯嘴角一抽。尼瑪,什麼時候都要秀一把恩愛,而且老孃,你確定我爹是賢惠那一款的?
“娘,寒寒以後肯定是個賢內助,別人不說,但跟我爹半斤八兩,您就放心吧。”
肖紅:……
“你叫什麼名兒?”肖紅直接忽略了肖瑤,看向那昳麗非凡的哥兒。
映寒回道:“我叫映寒,不是花名兒,這是我真名。至於姓氏,我隨父姓,姓衛。”
肖紅有些許詫異,居然不是花樓裡的花名兒,她之所以討厭花樓哥兒,除了身份低賤,更是因為他們不但出賣身體還丟名改姓的,實在對不起生養他們的父母。
到現在,肖紅既知道映寒是清白之身,又得知他這名兒是真名兒,當即就對其改觀了不少。
肖紅咳了一聲,“映寒,我答應肖瑤的事兒想必她都跟你說過了,你現在沒名沒分,只能做肖瑤的貼身侍從,但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肖瑤,就絕不會食言,等她什麼時候考上了會試前五十,她就娶你。”
說到這兒,肖紅話音一轉,“但是,若她一直考不上,你就只能一直做她的侍從,我只給肖瑤三次機會,也就是五年時間,如果這三次她都沒考入前五十,我就將你遣送出府。”
南潯正要開口,映寒卻已經頷首道:“好。”
“寒寒,你信我,我可以的。”南潯湊過去悄聲道。
映寒微微笑了笑,“我信你。”
肖紅看到這兩人公然眉來眼去,有些上火。這還沒娶進門呢,就開始調情了,以後每日呆在一起,那還了得。
哼,她將映寒放在肖瑤身邊,其實也是為了考驗她的定力,如果肖瑤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還談什麼會試前五十,那全全都是大話。
“你們兩個別傻站著了,都坐吧,快坐快坐。”蔡觴發話道,笑得很和善。這位花樓哥兒根本不是他想的那種狐狸精,他挺喜歡的。
映寒卻沒有馬上落座,而是看了一眼肖紅。
肖紅心道:算你小子上道,還知道看我的臉色。
“都坐吧。”
未來女婿過目完了,也恩威並施了,肖紅松了一大口氣。
等離開了正廳,南潯迫不及待地帶著映寒去了自己準備的房間。
“寒寒,你看,這是我讓人收拾出來的房間,佈置怎麼樣?你喜不喜歡?”
南潯一會兒指指這個,一會兒指指那個,顯得很興奮。
映寒看她那般興奮的模樣,本來很平靜的心也被攪得有了波紋。
他突然問:“這裡離你的書房近嗎?”
南潯關上門,一把抱住他,笑嘿嘿地道:“這裡離書房不近,但離我的寢屋近,晚上我又可以翻窗了。”
映寒回抱住她,一胳膊環住她的肩膀,一掌捧著她腦袋,就像是把人整個包在了懷裡。。
南潯:總覺得這個姿勢有哪裡不對,這太小鳥依人了啊,但是小鳥應該是映寒,不該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