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著長髮,她低笑道:“我是以你未來妻主的身份跟你說這話,寒寒,就這一個要求,你就答應我吧。”
映寒默了默,嘴角忽地挑起一絲嘲諷的弧度,“可我映寒就是男人們眼裡的狐狸精,我喜歡穿成這樣子,看那些女人們露出醜陋的充滿慾望的嘴臉,看她們為我瘋狂沉淪最後卻誰都吃不到,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麼?”
南潯:有趣個毛線,惡趣味。
“寒寒,我也喜歡你穿成這樣,但是以後咱們回府再穿可好?”南潯從背後抱住他,聲音柔柔的,“我都為你奮發苦讀了,你就不能稍稍為我做一件事嗎?”
映寒抿了抿嘴,良久才不情不願地解釋道:“這些袍子都是掌事給我準備的,我不這樣穿的話就必須接客。”
南潯頓了頓,聲音沉了下來,“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我會讓他答應的。”
說完,敗家南潯直接從懷裡掏出兩張銀票,塞到映寒手裡,“寒寒,這是一千兩銀票,你自己留著花,不要給那黑心肝的掌事看到了。”
等人走了,映寒還坐在床上發呆,他微微垂眸看著手中的大額銀票,目光迷惘過後竟一點點變得高深莫測,最後定格在一片冷漠荒涼之中。
忽地,他又勾唇笑了,眸中閃過一道精光,一雙眼在黑夜裡愈發幽深。
物色這麼久,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了,還是自己一頭撞上來的。
肖府,似乎……挺不錯的。
次日,南潯將剛剛讀完的兩本書給餘老先生看了看,問了上面不懂的問題,然後道:“先生,今日我要出去購置一些東西。”
餘老先生笑道:“去吧,這些天你一直悶在府裡唸書,是該出去透透氣了。”
南潯帶了倆隨從,直接去了皇城裡最有名的布店,挑選了最上乘的綾羅錦緞,然後又去了裁縫店定製衣袍。
“這位小姐,真的要按照你說的這樣做?可是這大紅色的布料做成這種樣式,會顯得很死板。”
南潯:“不這麼做也可以,老師傅您給我做得嚴實一點,特別是衣襟那裡,還有袖口,我覺得收緊一點比較好,免得隨便撩個手,胳膊都露出來了。”
老師傅乾笑:“這位小姐可真疼愛你家夫侍啊。”
老師傅剛這般說完,就聽對方對身邊的隨從道:“等老師傅將這幾件衣袍做好了,你倆給我送到醉香閣去,一定要親自送到映寒公子的手裡。”
“是,大小姐。”
老師傅三觀頓碎:啊呸,原來是個逛窯子的風流小姐!難怪要買這麼風騷的大紅布料。
南潯辦完事準備回府,可這時她突然看到兩個熟人,南潯剛轉身就被這兩個彪悍女人擋住了去路。
“喲,肖瑤?你可讓姐幾個好找啊,聽說你最近在府中讀書,洗心革面了?快別開玩笑了,姐們兒幾個還不知道你什麼德性?走走,今日本小姐和幾位朋友包了一艘花船,準備遊船去,你也一塊來吧。”
“今日我還有事,你們自己去吧。”南潯朝兩人擺擺手,轉身就走。
身後兩人對視一眼,一人連忙走過去攬住了她肩膀,“肖瑤,這你就不夠意思了啊,連姐的面子也不給了?”
“是啊肖瑤,我們這些日都在唸叨你呢,上回我們還一起逛芳滿閣,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啊。”
南潯翻了個白眼。好吧,好歹是以前一起混過的狐朋狗友,今兒就給她們一個面子,順便跟她們講講清楚。
湖上的那艘遊船比南潯想象得還要奢華,一共兩層,雕花的木窗子外掛著大紅燈籠,到了晚上,那燈籠亮起,暖紅色的光倒映在水中,整個湖水也被映得一片亮堂,甚是美觀。這船頭非是一般的鯉魚船頭,而是一頭麒麟,船頭有侍衛站崗,足以彰顯這主人身份之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