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的旁支,可抵擋血煞之氣,一直將南潯送到戰場中心。
南潯環視四周,空無一人,唯有地上鮮紅的血汩汩流動,腥味兒撲鼻。
“什麼都沒了……”南潯呢喃一句,突然覺得胸口有些疼。
旁邊的金翅大鵬用腦袋親暱地蹭了蹭她的腿,似在安慰她。
“我沒事,謝謝你。”南潯給金翅大鵬順了順頭頂上的兩撮金毛。
一人一獸踏過地上的血河,一眼望去,方圓百里,滿目蒼夷。
南潯的手微微握了握,不禁低喃出聲,“小八,你說讓我把這個世界的一切都當成遊戲,遊戲裡面的事當不得真,可是,這些明明是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
虛空獸沉默了片刻才應道:“生死有命,你不要太難過。”
其實最難過的是它,眼看著就要成功度化妖王了,最後卻讓那騰蛇黑澤壞了事,真尼瑪氣獸。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南潯終於在一灘血水裡發現了幾片赤血鱗片。
“……血冥。”
南潯的目光微微閃了閃,然後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鱗片攏入掌中。
金翅大鵬見到那四爪赤血騰蛇的鱗片,忽地唳叫起來。
南潯連忙撫慰它,“別怕,我只是想將妖王好生安葬,如今這戰場裡煞氣怨氣不散,唯有將妖王好生安葬方能平息他的怒火。”
“你錯了,這些煞氣怨氣卻不只是妖王的,更是這數萬人族和神獸的!”飽含恨意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南潯猛地抬頭,竟看到血肉模糊的黑澤站在她面前。
“小八,為何這黑澤沒死?他離血冥那麼近,血冥自爆獸丹何等大的威力,他居然沒有灰飛煙滅?”南潯蹙眉。
虛空獸解釋道:“他手上有妖王給你的護身符,就是那個手鍊。”
黑澤腳步蹣跚地走了過來,他雙目死死地瞪著南潯,咬牙切齒地道:“我知他對你上了心,卻不知已經上心到如、此地步!給你烙下血契就罷了,還自爆了獸丹!我騰蛇一族為了剿滅這個異類,此次全部上了戰場,如今啊,全給這孽畜陪葬了,全部死了哈哈哈……”
微頓,他聲調陡轉,“這裡的人族、神獸、妖獸全部都給這孽畜陪了葬,而你這最該死的低賤人類卻沒有死!”
第035章 臥槽,你特麼懷孕了
南潯看到他眼中濃郁的恨意和殺意,不禁冷笑一聲,“你恨我?黑澤大人,你好生奇怪啊,若非你自作聰明地激怒血冥,大家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罪魁禍首是你,最該死的是你!”
南潯站了起來,一步步朝他逼近,“拿著血冥送我的手鍊保了自己的命,不覺得羞愧麼?”
黑澤踉蹌著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血地上,他攤開右手,怔怔地看著掌心已經變得粉碎的血珠手鍊。
南潯走到他面前,毫不留情地一腳蹬在他胸前,把他蹬得又吐了一地血。
女子居高臨下地俯瞰他,聲音冷如冰,“真想一刀子捅、死、你。但你這副鬼樣子估計是活不久了,我也不想髒了我的手。”
南潯最後掃他一眼,乘著金翅大鵬走了,留下血泊裡的人半死不活。
“你這樣好像變了個人,我好不習慣啊。”虛空獸突然道了一聲。
南潯面無表情,淡淡道:“十幾年了,難免近墨者黑,染上了跟血冥一樣喜怒無常的毛病。”
虛空獸:……
它還是有些慌,有一刻,它竟然覺得它認識的那個沒心沒肺的南潯根本就是假的,平時跟它玩鬧鬥嘴的南潯也是假的,就好像她的心裡住著另一個南潯,那個才是真正的她。
真的好慌哦。
“小八,黑澤提到的血契是什麼東西?”南潯忽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