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低低唔了一聲,面色不改地繼續躺著。
見對方沒啥反應,水吟蟬的立馬又邪惡地補充了一句,“大師,這邊床上沾上血漬了……”
醉離楓的身體突地一僵。
噗,哈哈哈……水吟蟬沒敢笑出聲兒,只能憋著氣兒在心裡狂笑了。她就知道這隻妖孽有深度潔癖!
但出乎水吟蟬意料的是,醉離楓並沒有立馬跳躥起來,在緊繃之後,他竟然又慢慢放鬆了身體,彷彿壓根不在意這床乾不乾淨。
“小東西,你可記得,先前是誰吐了我滿身血,嗯?”
水吟蟬聞言,渾身氣勢頓時蔫吧下來,“呵呵,貌似……是我來著?”
醉離楓送給她一個“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眼神,道:“衣袍我已經換下放到了一邊,你記得洗乾淨還給我。”
水吟蟬無語凝噎,立馬重重咳嗽了起來,“大師,我還是病人呢。大師您是水元素玄者,直接用元素之水洗一下就好,嘿嘿,就不用我這小蝦米親自動手了吧?您那衣袍多值錢啊,我要是一不小心洗壞了怎麼辦?”
醉離楓懶懶地歪在床榻左側,狹長的眼睛斜睨向女子,幽幽地道:“小東西,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在異想天開?”
水吟蟬相當實誠地擺了擺頭。她真沒覺得自己在異想天開,不就是件衣服麼,水元素玄者分分鐘就能將衣服洗乾淨。
醉離楓見她擺頭,眉頭不由一挑,“你知不知道我這件袍子多貴重?”
水吟蟬搖了搖頭,然後又擺了擺頭。
她知道這衣服貴重,但具體貴到啥程度就不清楚了。
醉離楓見她如此乖巧地等著自己的後音兒,嘴角的弧度不由深了一些,衝著她笑眯眯地解釋道:“這袍子上的每一根線都是五千年以上的冰火雪蠶吐出的絲,再將其用天木梭製成衣袍,接著放到煉器爐裡鍛造九九八十一天,期間,每一日往爐子裡扔下一顆剛摘的獸丹,且每顆獸丹的年份不得少於一千年。初步煉製完成之後,又有一系列的工序,這過程繁複不已,我都懶得跟你說。”
水吟蟬聽得風中凌亂。這衣服居然這麼牛叉麼……麼?
不過……
“大師啊,您說這衣服還要放到煉器爐裡鍛造?”水吟蟬微微睜大了眼睛問。
見妖孽點頭,水吟蟬頓時覺得一道雷劈在了自己身上。
臥槽,別告訴她,這妖孽身上那件白袍是一件玄器!
醉離楓掃了一眼風中凌亂的水吟蟬,語調也跟著懶散下來,“所以,你覺得你自個兒賠得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