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水家的正堂裡,正在上演一場殘忍的殺戮。
水家家主水墨勉癱坐在地上,目光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白髮老頭。四長老和五長老也是口吐鮮血,重傷倒地,更別說其他嶽字輩了。
那白髮老頭一臉陰寒地盯著水墨勉,厲喝道:“還不把你那些吟字輩後生交出來!你水家後輩殺了我錢家後輩,壞我錢家根基,老夫如今不過是以牙還牙,只要交出那些後輩再讓老夫殺掉,老夫便放過你們。不然,現在每隔一炷香的時間,老夫便讓人殺掉一個!”
水墨勉冷笑起來,“你這為老不尊的東西,不好好頤養天年,卻憑空造下這麼多殺孽,你會遭到報應的。”
說著,他目光漸轉,落到了二長老水墨勵的身上,笑得無比淒涼,“老二,你何以至此,居然連同外人毀我水家?你若想要這水家家主之位,我可以雙手奉上,但你竟要殺害自家人?”
水墨勵此刻也呆傻住了,他連忙搖頭,“不是的,不是的這樣的,我們說好的不是這樣的!”
“錢興良!你這言而無信的小人!你明明答應我只幫我取得水家家主之位!”水墨勵大怒著衝向錢家家主。
不及他上前,那白髮老頭便將他一掌拍開。
躲在他身後的錢興良陰陰一笑,“是你自己愚蠢,將這水家防衛佈局交給了我。我早就想滅了你們水家,如今你們水家後輩又屠戮我們錢家後輩在先,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錢興良說完,看向那白髮老頭,態度立馬轉了一百八十度,恭敬地道:“二叔,咱還是早些了果了這些人吧,免得生變。”
那白髮老頭正是錢家的祖輩老人,被錢家人尊稱為錢老。
錢老聞言,不屑地笑了一聲,“生變?還能生什麼變?不過良兒說的也對,老夫早些殺了這些人,才好去找那老夥計算賬。”
這老夥計指得自然便是水家的太長老水銘翰了。
錢老的玄武等級一輩子都沒追上水銘翰,令他耿耿於懷至今。
他想著,既然他追不上,那就趁對方閉關修煉的時候將他殺了!
“水墨勉,你還不說?”錢老笑問。
水墨勉閉口不言。
錢老直接衝下人做了個手勢,那人拎著大刀,一刀斬斷了一人的脖子。
噗嗤……
鮮血灑了一地,讓水家眾人不忍地閉上了眼,幾個膽小怕事的妻妾已經低泣出聲。
錢老讓人殺的正是老三水嶽杖的正妻王氏,那王氏最先露出害怕的神色,因而最先被斬殺,她甚至來不及痛呼一聲。
水嶽杖看著髮妻的屍首,忍不住流下了一行清淚,他看向二長老水墨勵的方向,目光冷然。
這就是他的父親!居然為了一己私慾,將整個水家都出賣了!
雖然他也憎恨水吟蟬那小賤人害了雪丫頭,也懷疑家主對他這一房不公,但他從未想過拿整個水家陪葬。
“小子,再不開口說出那些後輩被藏在哪兒,老夫可就真不客氣了。”錢老冷聲警告道。
水墨勉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一片決然,“殺吧,反正我們也活夠了,只要有吟字輩這一代還在,我們水家就有機會重新崛起,而你們錢李兩家,呵呵,基本上斷子絕孫了吧。”
他這話一落,四長老便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大哥說得對,我們死就死了,他們卻是斷子絕孫,斷子絕孫吶,哈哈哈……”
錢李兩家的家主聞言,頓時大怒。
“錢老,還是趕緊殺了他們解恨,殺了他們再將這水府翻個底朝天,不愁找不到那些小雜種!”李家家主怒道。
錢老抬手,正要朝那水墨勉和水墨揚一掌拍過去,門口卻急匆匆地跑來一人。
“錢老,家主,不好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