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有些慶幸當初沒有跟毛球簽訂什麼契約,現在它還是個自由的獸獸,想做什麼都可以,而她縱容它的一切選擇。
“虛空獸前輩,我會讓毛球留下來,但可否讓我在此地借住幾日,也好讓我再跟它多相處幾日。”
她這要求合情合理,虛空獸老者想了想便點頭道:“只要你控制好這四爪赤血騰蛇,不要讓他生出什麼事端。”
頓了頓,他忽地道:“你可以去珊娘,她的小茅屋能不讓你們歇息幾日。”
水吟蟬又一次聽到了這個人的名字,但這又不像是個名字。
“前輩,聽菲兒說,這位珊娘是不久前被捲入這空間裂縫的人類女子?”水吟蟬問。
菲兒是先前那隻領路虛空獸的名字。
老者點點頭,“她和她的夫君同時捲入了空間裂縫,只是她夫君死了,留下了她一個人,老夫見她可憐,她又是個心善之人,便收留了她,讓她隨我們一塊生活。”
聽到老者說這女人的夫君死了,水吟蟬的心臟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
“你們說的不久前是多久?”水吟蟬問,指頭輕顫了一下。她似乎……已經猜測到了什麼。
虛空獸眼裡的不久很可能是一年兩年甚至十年,它們壽命很長,十數年對它們來說都算是不久前。
那老者有些奇怪她怎麼對珊娘這麼感興趣,但看在她養了毛球這麼久的份上,便耐心地回道:“老夫也記不得具體多久,大概有十多年了。”
水吟蟬的手驀地緊握成拳,面色平靜地道:“前輩,我現在就想去見她。”
虛空獸老者沒有多問,只以為她是見到同類有些興奮,所以立馬命一隻虛空獸帶她去了珊孃的住處。
不多時,水吟蟬便在虛空獸的引路下,看到了一間簡陋的茅屋。
那茅屋外栽種著各種各樣的藥草,站在遠處已經能嗅到那醉人的香氣。
水吟蟬怔愣地看了許久。
她的態度有些奇怪,令“小跟班”醉離楓眼裡劃過一道異色。
“阿楓。”水吟蟬忽地喚了一句。
“我在,小蟬兒怎麼了?”醉離楓柔聲道。
水吟蟬緩緩轉頭看他,目光閃動,“阿楓,我懷疑你丈母孃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