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沉,雙手緊握成拳,四肢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冰涼。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耳邊似乎響起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同時自遠處快速掠來一隻雪喙白鶴。
雪喙白鶴直直朝她俯衝而來,水吟蟬定睛一看,那白鶴背上站著兩人,正是軒包子和夜潔!
“孃親,快上來!”軒包子大叫一聲,臉上的嫩肉被大風吹得鼓鼓抖動。
在雪喙白鶴飛到最低處之際,白鶴背上的夜潔伸手一撈,一把將水吟蟬提到了雪喙白鶴的後背上。
翅膀飛速扇動,雪喙白鶴載著三人,來如風,去亦如風,很快便消失在幾個黑衣人面前。
“幕晨師兄,我們要不要繼續追?”幾個黑衣人中有人問道。
那先前的黑衣人只是微微搖了搖頭,雙眼直盯盯地瞅著幾人消失的方向,臉上的黑蛇印記似有生命般地輕輕動了動,改變了一下位置。
幾人見狀,神情愈發敬畏。
“幕晨師兄,當真不追那那女人嗎?若她回陰陽宗報信,說我們以多欺少,屆時咱們傀儡宗少不得要跟陰陽宗再鬧起來。”一人有些擔憂地道。
另一人則不屑地道:“我們傀儡宗何曾怕過他們陰陽宗。”
幾人見水吟蟬長得那般妖媚惑人,下意識地就把她當做了陰陽宗的女弟子,陰陽宗與傀儡宗素有恩怨,見了陰陽宗的人態度自然不會好。
夜幕晨一雙黯淡無神的眸子從遠處收了回來,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沉默片刻,男子雙目環視,低低吹響一個口哨,未多久,一條黑色的小蛇叼著他的短笛爬竄了過來,討好般地伸直蛇身,然後將那短笛遞到他面前。
夜幕晨取回自己的短笛,重新掛回脖間,然後調頭就走。
“哎哎,幕晨師兄,你倒是等等哥幾個啊!”身後幾人立馬叫喚道。
幾人深知這位師兄的性子,倒也不會覺得生氣,再說,就憑這位師兄的身份地位,他們也不敢生氣啊。
幾人緊跟在男子身後,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
“還別說,方才那位陰陽宗女弟子長得還真特麼勾人!看著就帶勁兒!”
“好在她這回碰到的是咱們幕晨師兄,幕晨師兄不近女色,饒是她長得再勾人,對幕晨師兄來說也跟一塊石頭沒啥區別,哈哈哈……”
“啊呸,陰陽宗那些不要臉的女弟子禍害了我們多少師兄弟,下回我見一個殺一個,殺完之後毀屍滅跡,他們也奈何不了我!”
“省省吧你,方才是誰一直盯著那女人流口水?”
“……我只是看看而已,一想到那女人是陰陽宗弟子,我就一點兒胃口都沒了。”
“誰信你……”
幾人說笑著走遠,偌大的林子很快又恢復了原本的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