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結界?”
毛球立馬吱吱兩聲。
“如此的話,事情有些不太好辦啊……看來,只有從白楚楚那兒下手了。”
水吟蟬不著痕跡地回了小院,想著該如何勸說幽月施展施展美人計。
哎呀呀,突然有點心虛怎麼辦。
幽月這麼單純,她怎麼可以讓幽月去討好白楚楚那隻女色狼呢。
水吟蟬輕嘆一聲,考慮著要不要換別的辦法。
思維正遊離著,一陣低緩的笛聲卻讓她猛地從思緒中拔了出了。
這熟悉的笛聲……
糟糕!幽月難道忍不住提前行動了?
水吟蟬飛似的往那笛聲方向趕去,待到離近,心裡那猜測也便被證實了。
笛聲顯然是從馴獸場的地方傳出來的。
幽月去了馴獸場?他想做什麼?
難道他不知,那些玄鐵籠子若無鑰匙根本打不開!
離馴獸場最近的一處房簷之上,青衣男子長身而立,翠色長笛橫於唇邊,一長串時而低緩時而輕快的音符流瀉而出,在這暗黑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突兀,卻又格外空靈。
笛聲響起不過片刻,玄鐵籠子裡的靈獸便全站了起來,情緒為笛聲牽引。
這裡關著的都是五百年甚至上千年以上的靈獸,早已擁有了自己的靈智,此時它們彷彿聽到什麼聲音在腦中炸開,然後,所有的頹廢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濃的戰意。
吼……
嗷嗚……
群獸齊鳴,就連那些已被馴服的靈獸也不知聽到了什麼召喚,齊齊仰頭嘶鳴。
笛聲漸漸轉為高亢,不知何時,那些已被馴服的靈獸渾濁的雙眼慢慢轉為清明,最後,刻在骨子裡的野性一點點衝破阻礙的膜障,竟唰一下湧了出來。
野性過後,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意。
“幽月,快住手!”趕來的水吟蟬低喝一聲,面露驚色。
可惜,到底是晚來了一步。
憤怒到極點的靈獸竟將那玄鐵籠子破開了!而那些只被韁繩拴著的靈獸,也都逐一恢復了野性。
一股刺鼻的鮮血在夜色中瀰漫過來。
巡夜的小廝還未來得及面露驚恐,便被一隻火焰豹咬斷了脖子。
一場血的盛宴由此展開……
“啊!爹,二叔,救我……啊啊啊……”一道極為尖銳恐懼的女聲遠遠傳來。
水吟蟬聞言,立馬飛掠而去,恰好看到一隻風腿斑豹咬斷了白楚楚的一條胳膊。
這不還算,她那隻最愛的劍齒虎飛跳過來,獸嘴一張,咬斷了她一條大腿。
鮮血橫流,慘不忍睹。
水吟蟬淡漠地轉過眼,等她再看去的時候,那裡竟連骨頭都沒有剩下。
自作孽不可活,這些專挑白楚楚下手的靈獸都是那些平時被她凌辱打罵的靈獸。
一報還一報,人是如此,獸何嘗不是如此。
笛聲還在繼續,水吟蟬輕嘆一聲,飛回到了銀幽月身邊。
這時,男子身邊的一頭碧睛狂獅恰好咬斷一名護衛的脖子,鮮血當場四濺。
似是察覺到水吟蟬的到來,銀幽月緩緩回頭,看向水吟蟬。
那張清俊無匹的臉上濺上了幾滴鮮血,但男子卻恍若未覺,正沖水吟蟬揚唇輕笑。
笑容是一如既往的……純粹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