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夜姓弟子求見,說是傀儡宗的弟子,有要事見傀儡宗宗主。”
“哦?”蘇陽不禁看向席座裡的傀儡宗宗主於峰。
於宗主也是一怔,隨即有些歉意地道:“應當是幕晨和雨瀾兩個弟子,他們今日恰好在附近的山林裡尋一種靈草,可能是聽說我來了星淼宗,所以才貿然找上了門。”
蘇陽當即一揮手,“既然是於宗主的弟子,那便讓他們進來吧。”
“呵呵,給蘇宗主添麻煩了。”於宗主賠罪道,心裡卻有些狐疑。
夜幕晨這孩子向來有分寸,怎麼會貿然來了星淼宗?
未免生變,蘇陽已經等不及了,他猛地一揮手,低喝道:“行刑!”
此話一落,早已準備多時的幾個風屬性弟子齊齊以雙手結印。
霎時間,無數道風刃朝擎天柱上的男子射去。
第一波風刃在水吟寒身上席捲而過,等到平靜下來,水吟寒身上已是多處刀痕,鮮血流出,眨眼間就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夜幕晨和夜雨瀾趕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那風刃從水吟寒身上暴虐而過的場景。
夜雨瀾又驚又怒,當場就要衝過去擋在那人身前。
夜幕晨及時抓住她,目光平靜地道:“你答應過我什麼,我若帶你進來,你不得鬧事。”
夜雨瀾一雙大眼裡淚水直打轉,有些哽咽地道:“這樣下去他會死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
“他不會死,那丫頭肯定會趕來救他。”夜幕晨一如既往地沒表情,聲音亦是平靜無波,“你不是說,他是你未來的夫君麼,既是未來,那現在便死不了。”
夜雨瀾就是信了這說法,才一直堅信水吟寒不會有事,可現在她親眼看到水吟寒遭受這些折磨,心裡疼得要死。
明明只跟這人有過短暫的交集,但她就是忘不了此人。
夜雨瀾忍著不去看那人,才勉強挪步到了於宗主身後。
於峰看了兩人一眼,“有什麼要緊事非要現在說?若非看在老夫面子上,你兩個後輩貿然上門,誰會搭理你們?”
“弟子找到寒冰草了。”夜幕晨回道。
“哦?晨兒這麼快就找到了?哈哈,好啊。”於峰擼須笑道,沒有再追究兩人剛才的冒失。
卻說此時,第二波風刃又開始了。
眾人只聽數道空氣被劃破的聲音響起,隨之是皮肉被切割,血液湧流的聲音。
水吟寒身上已經無一塊完好肌膚,有些肉甚至被完全割落下來,有的則掛在骨頭上,要掉不掉的。
當真是千刀萬剮之刑。
夜雨瀾瞪大眼睛看著,幾乎快崩潰了,心裡一直呼喚著水吟蟬趕緊來。
然而,水吟蟬還沒趕來,倒是流光劍咻一下飛了起來。
接著,流光劍噗嗤一聲刺、穿了一名施刑弟子的胸膛,令那弟子當場斃命。
流光劍從那弟子胸膛穿透而出,銀色的劍身沾滿了鮮血,然而不過是須臾之間,那劍身上的血漬便消失不見,竟是被流光劍……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