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走神,便是那彼岸花再多,也迷惑不了她。
走了也不知多久,邪帝終於抱著她出了靈獄。
水吟蟬微微掙扎,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垂首道:“多謝前輩送我出來,我馬上就離開這裡。”
邪帝靜靜看著她片刻,嗯了一聲,“最近鬼門宗有些亂,你確實不適合呆在這裡。”聲音低沉而充滿魅惑。
水吟蟬連連點頭,“我這便走。”說完疾步快走。
“等等。”邪帝叫住她。
水吟蟬心裡咯噔一跳,莫非是反悔了?如果邪帝發話,她就真的別想離開鬼門宗了!
雖然心裡閃過無數可能,水吟蟬還是硬著頭皮走了回去,仰頭望著他,試圖將他襯得無比高大,“嘿嘿,不知邪帝前輩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邪帝:“你笑得可真狗腿。”
水吟蟬臉上笑容一僵。
麻蛋的,笑得不狗腿點兒的,小命還保得住嗎?其實你心裡享受得很吧!
邪帝不鹹不淡地評論了一句後,執起水吟蟬的手,將一塊令牌放到她手心,道:“自由出入的令牌,你太弱小了,本尊怕你死在路上。”
水吟蟬:……
這人怎麼可以如此一本正經地說著這麼毒舌的話?
心裡默默地誹謗,手上動作卻奇快無比,那令牌眨眼間就被她收入儲物袋中。
“多謝邪帝前輩。”微忖,試探著問:“敢問前輩,還有別的事情嗎?”
邪帝:“無。”
“那小的告退了。”
話畢,見那邪帝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水吟蟬立馬調頭,這一次卻沒有走得很快,而是保持著平常的步伐。
若是讓那邪帝看出自己迫不及待地離開,指不定就真的反悔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身後的邪帝微微挑了下嘴角,不緊不慢地補了一句,“乖乖回去,等本尊娶你。”
水吟蟬腳下一踉蹌,堅挺地繼續走著。
等完全看不到人影了,邪帝目光一沉,微微抬手,衝著虛空某處揮去一道血刃。
暗處的人立馬現身,急道:“屬下不該跟著吾王,屬下知錯!”
那是個上了年紀的老者,面容長得和善,目光卻犀利無比。
“魏長老,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連本尊的事你也想插手?”邪帝目光冷冷地掃向他。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看到吾王這幾日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多留意了一下吾王,屬下萬不該插手您的事情啊!”魏長老低垂著頭,一臉惶恐地道。
邪帝斜睨著他,迫人的威壓讓魏長老根本直不起身子。
“魏長老,血月之夜快到了,你該操心的是這個。”
“一切都安排好了,請吾王放心!”魏長老立馬道。
“慾望可以釋放,但本尊不想看到任何失控的場面,魏長老可懂?”邪帝的聲音沉冷而沒有起伏。
“屬下明白。”魏長老恭敬地答道。
等他再一抬頭的時候,周身威壓不在,那人也不知何時消失了。
魏長老吁了一口氣,然後看向水吟蟬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起來。
方才那個女人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