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
趙公公立馬點頭,“那發奴的脾氣確實很好,有時候我沒有按期找到合適的死屍,她也並不發火,還叫我不要急躁,慢慢來。”
宮裡的死人多,但大部分宮婢和太監都有自己侍奉的主子,死了也是主子的人處理,不會假於人手。唯有那種尚未分配主子、還在接受調教的宮婢和太監,死後才會由專門處理屍體的人帶去宮外的亂葬崗。
趙忠便是鑽的這個空子,跟運送屍體的太監打好交道,趁其不備,在死人多的時候,從裡面偷走一兩具。
“發奴現身需得天黑之後,那個時候皇宮的宮門早已關閉。”姬臻臻道。
寶蘭公主吸取剛才的經驗,很快便提取出了她的話外音,“此事交給我,我會跟皇后娘娘說,我跟你一見如故,說想多留你一會兒,等你辦完事之後,我再讓皇后娘娘的大宮女送你出宮門。”
姬臻臻點頭,聽寶蘭公主這意思是隻留她一個人,但她想了想,還是問李蘭瑤和姜綰妤,“瑤瑤,綰妤,你們晚歸的話打不打緊?”
姬家已經是皇上的眼中釘,寶蘭公主若只留她一人,恐怕惹人懷疑,但現場多兩個小娘子,那性質便不一樣了。
姬臻臻可不想因為自己,讓一個本來受寵的小公主被狗皇帝冷落。
狗皇帝是狗皇帝,別人是別人。她分得清,也不會恨屋及烏。
李蘭瑤回道:“讓我身邊的丫鬟回去說清楚情況便是。我爹聽我孃的,我娘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一萬個放心。”
姜綰妤也點頭,“我亦如此。家中雖有規矩,但多留我們片刻的是公主,又不是旁的什麼人。”
寶蘭公主聞言咯咯地笑,“就是就是,本公主可不吃人。只是晚歸而已,又不是在外留宿。其實你們若是願意,宿在宮裡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寶蘭公主衝姬臻臻擠了擠眼,“某人的夫君早有叮囑,本公主便不跟他搶人了。”
姬臻臻面無表情,再一次在心裡狂捶空離的小人。
雖說空離很可能是擔心她在宮裡吃虧,有提醒之意,但他還是低估了女人的八卦心。
得虧在場幾個人,包括寶蘭公主在內都不是愛嚼舌根之人,否則就他帶的這麼幾句話,轉眼就會傳得人盡皆知,君子人設搖搖欲墜。
幾人在章太妃的頤養殿喝了幾盞茶用了點兒果子點心,等到夜幕降臨,一群人便在趙公公的帶領下,去往了他時常打理的那一片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