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發作,伸出素手冰刃,飛身便向吳銘撲來。吳銘見她傷愈未久,不願正攖其鋒,怕稍不留神又使其骨骼受傷。當即閃身向她身後滑去,心中一動,接著又引著她漸漸退向禽滑釐站立之處鬥去。
禽滑釐見吳銘會意,不由暗贊其心思機敏,便也向前走上幾步,緩緩靠向兩人。待到三人相距只有數丈遠近之時,禽滑釐突然猛喝一聲,手中鎖妖籠飛出,自空而降,立時便將楚楚困在其中。吳銘一見楚楚中計被鎖,初時還怕她脫身逃出,待見楚楚越是掙扎,木籠越是向內鎖緊,不禁又擔心她於籠中自傷自殘,禁受不住此番折磨。便急向禽滑釐叫道:“楚楚姑娘即已被拿下,還望前輩止了此籠功法!”禽滑釐聞言,也不答話,將籠上一條鎖鏈略一抽動,那木籠頓時停了收縮,楚楚於其中想要脫困,卻也推之不開,削之不動。
吳銘見狀,終於鬆了口氣。不過想到她於籠中依舊可用魔眼傷人,卻又不知之後應如何應對。正進退兩難之際,卻聽到木蘭低聲向他喚道:“銘哥哥,還請,還請過來取藥!”吳銘一聽木蘭已然醒轉,不由大喜。忽又憶起之前她為尉遲賁封閉魔眼時所用之藥,心中更是一定,忙向她疾步走去。
到得近前,吳銘只見木蘭雖醒,但眼下仍是氣若游絲,若不是葛太醫急救手段高明,恐怕已挨不到片刻之前了。吳銘見她如此傷重,仍是欲先救楚楚,心中不禁更加傷痛,哽咽道:“木姑娘不惜以己之一命,換回楚楚姑娘一命。如此胸懷,當真令吳銘汗顏無地。今日你不可再顧慮他事,還是快隨神醫回宮醫治要緊!”
“木蘭從醫日久,自是以、以他人性命為重。今日、今日若是傷重難、難愈,便是死在銘哥哥身旁,也、也已遂了小、小妹心願。咳!”木蘭於此瀕死之際,早將俗事置之度外,即便嘔血不止,也要將心事於情郎面前傾吐出來。眾人聞之,無不悽然動容。
“有葛神醫在此,便是再重之傷。憑他迴天妙手,也是無礙。木姑娘切莫憂慮,以免再傷了元氣!”吳銘又再忍痛勸道。
“木蘭自知所受之傷過重,生死難、難料。不過楚楚既已痊癒,便快些、快些取藥將其魔眼封、封閉吧!‘封魔散’藏於小妹袖中,只是如果為、為楚楚敷上,還須銘哥哥另想、另想妙法、法。”木蘭說罷,心頭一鬆,便又昏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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