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我資質不佳,並未答允。但前輩授我金屬具象之功,小弟心中始終以其為師,他日如有機緣,我定當再行拜謝老先生。”吳銘答道,雖然鬼谷先生未收自己為徒,但心中卻絲毫無怨,常常暗自感激。又想:“不知這兩位先生與聆風姑娘和燕離公主有何關係。兩人在帝畿期間,好像正是二女出生之時。”正想再問,只見車駕隊伍已行至內城大門之前。
尉遲賁向吳銘道:“賢弟能得鬼谷先生指點,福澤匪淺。愚兄著實替你歡喜,不過到了城內。此事也不須再提,因鬼谷先生應大王之請,收了些人族弟子,其中頗有幾位更喜老聃之學的,被先生革出了師門。如你不慎在他們面前提及鬼谷先生傳授功夫之事,定會惹他們不快了。”吳銘點頭答應了,兩人便並騎跟隨眾人進到內城之中。
果如尉遲賁所言,帝畿內城車水馬龍,市肆繁華,高樓廣廈處處可見,此刻已是傍晚時分,華燈初上,店鋪酒樓鱗次櫛比,叫賣之聲此起彼伏,處處鶯歌燕舞,燈紅酒綠,一派昇平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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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銘雖已心中有備,但還是被眼前景象驚得呆了,過了片刻才緩過神來,心中不由得大為讚歎,暗想:“初時我以為帝畿戰敗之後必定破敗不堪,雖歷經數十代構建也不會有如此繁盛。今日看來,自己一介山野少年,可真算得上大開眼界了。”一時興奮不已,但覺眼中所見,處處新鮮,耳中所聞,聲聲熱鬧!尉遲賁在旁見他神色驚喜,知他生於荒僻之所,又是少年心性,不禁啞然失笑。
車行轔轔,又走了半個時辰,喧囂漸遠,吳銘心中也漸漸安定下來,抬眼向前望去,遙見遠處宮闕錯落,暮色中燈火闌珊,顯得異常寬廣宏偉。心想:“應是快到了吧!”
不料前面車駕忽然停了下來,又見公主從車上走下,與後車眾人招呼了一下,便由楚楚等護著進了邊上一處府邸之中。後車中人則向公主施禮拜別,只留一眾兵將武士跟著走了進去。吳銘見府門極是寬闊,門上匾額寫著“黃金臺”三字,心中不解,卻見尉遲賁和自己打了個手勢,翻身下馬,便也下了坐騎,步行隨尉遲賁一起進了府門。
來在府內,只見院中戒備森嚴,之前進來兵將於四下來回巡視,更有翼人持兵刃在空中守衛。庭院居中有一高臺,臺上擺滿珍奇異寶,臺頂正中放置著一顆大珠,夜色中熠熠生輝,將院中照的亮如白晝,而那明珠底座竟是由黃金雕成。吳銘見此奇景,正欲駐足觀賞,尉遲恭忙拉他衣袖,低聲說道:“此處乃是招賢館重地,不可逗留!”吳銘聞言,知自己行止又有不當,忙跟著尉遲賁穿過深院進到招賢館外廳之中。
此時廳中已有幾十人排列於階下案几之旁,卻不見如何擁擠。此廳與其喚做大廳,尚不如稱為大殿更為貼切,燈火通明中,只見燕離公主肅然端坐於正中之位。吳銘此刻再次見到她的容貌,仍是覺得與聆風毫無差異。雖相隔不遠,但巨燭掩映之下,兩人卻似有萬里之遙。
尉遲賁見吳銘又呆望公主所坐之處,知道他又想起聆風之事,但此舉十分無禮,急將他帶到末位的一張桌案之旁,自己則在邊上案邊站定。又過了些時候,燕離公主眼見賓客均已到齊,便示意大家落座。
等眾人施禮坐定,身旁侍者吩咐下去,片刻間各人案上便擺滿酒饌。吳銘見酒食上桌,卻見大家都不動箸,自己雖打鬥勞碌了一日,早就飢腸轆轆,但又怕壞了規矩,令楚楚與尉遲賁難堪。只能暗吞饞涎,強自忍耐,心中奇怪,為何公主年紀輕輕的一個小姑娘,雖為婦好苗裔,卻怎會有如此威嚴?
不等吳銘再做細思,燕離已開口向眾人道:“貴客遠來辛苦,燕離在此間略備薄酒,還望諸位不嫌簡慢!各位將士日間操持有功,也一起共進一杯吧!請!”說著以茶代酒,抿了一口。吳銘在下邊聽來,燕離說話聲音也與聆風一般無二,頗顯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