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他們是犯人,人家是審他們的官,何況佟冰與展結有交情,更需要避嫌。
李縣令巴不得抓住他們的把柄,拿事說話,再蠢的人,也不會製造私通嫌疑拱手給縣令。
而展結的處事風格佟冰也清楚,縱使有交情,如查實佟冰犯了事,他會公事公辦,絕不留情。
談到作偽證保下他,更是不可能。
今天他出現在地牢,保他們免受刑罰,一是看在交情的份上能幫就幫。
二是他看不過李縣令的誣陷,怕他們使卑劣手段屈打成招,坐實了罪行,到時候想幫他們翻案就難了。
捕快下了他們的枷鎖,交與獄卒,退出了地牢。
張彪捱了十幾鞭子,皮開肉綻,好在人是清醒的,能自行走動。
程奎庵死過去,就叫不醒了,打臉掐人中,都無濟於事。
刑房大漢扒開他們,把程奎庵粗魯的抱起,將他頭朝下,肚子橫在板凳上,拍了後背兩掌。
程奎庵吐了幾口渾濁的汙水,咳嗽幾聲,醒來說出的第一句話是。
“我玩你姥姥!”
他們被單獨關在地牢裡,地牢潮溼陰暗,地上的稻草都是溼潤的,充斥著屎尿味,藉助微弱的光,能看到角落裡有上一屆犯人拉的粑粑。
兩次來到衙門牢房,兩次各有不同。
上次縣令要保他,準備栽培一茬好韭菜,所以上次他形如來作客。
這次入牢房,則是與上次截然不同,因為李縣令這回是要他的命。
……
縣令的大宅院裡,裝修得富麗堂皇,山水花木,走廊涼亭,應有盡有。
廳堂屋內更是名畫掛滿牆,古玩堆滿桌,隨便一件小傢俱,都是價格不菲。
就連吐口水的痰盂,起夜的恭桶,放到一般平常人家,都是不敢奢侈望塵莫及的。
有家丁持刀站哨巡邏護院外,院中有男丁做重活,相貌平平的丫鬟打掃庭院,漂亮年輕的丫鬟端茶倒水,服侍主子。
小暖閣裡,李不歪縣令和方唐鏡師爺,還有一個客人,正在溫酒吃肉。
旁邊站有三個十七八歲的丫鬟,青澀漂亮,水靈靈的,但不敢有多餘的動作,面對主子大氣也不敢出。
只是動作嫻熟機敏,不動聲色的倒酒夾菜,縣令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竟有丫鬟知趣的上前按摩。
那個客人見狀,也假裝伸懶腰,後面的丫鬟也在他身上按了起來。
他藉著酒勁,抓住丫鬟的手不放,見姑娘不反抗,得寸進尺,一隻魔爪抓住人家胸脯,另一隻魔爪拍打人家臀部。
李縣令和師爺看罷,哈哈大笑。
“王朝奉要是不嫌棄,今夜就讓小鳳陪你過夜!”
王朝奉也哈哈大笑。
“恭敬不如從命,在下就不客氣了!”
說罷拉姑娘入懷,凸起他稀疏的幾顆大板牙就啃上去。
這個王朝奉名叫王富貴,五十好幾的男人,大定城的鹽商,朝奉實為官職,有的地方也稱鄉坤。
說白了他就是一地地道道的商人,李縣令之所以對他好,無利不起早,他是李縣令最大的韭菜。
李縣令一半的灰色收入,都是他奉上的,張鐵嘴這等貨色,頂多是個小卡拉咪。
王富貴又喝了一口酒,吃一坨醬油燜制的紅燒肉,感嘆道。
“這個酒確實可以,我敢肯定皇上喝了都叫絕,醬油也是味道極其鮮美,放入菜品中簡直就如畫龍點睛。”
“只可惜糟蹋了,是一個小混混在經營,要是落在我手裡,短時間遍地開花,全國通營。”
“李大人,你敢想象嗎,全國上下都能喝上這個酒,吃上這醬油,那銀子會像河水一般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