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嫣紅,單薄肩膀揉皺了面料,他撫著她卻感受到了堅定。讓楚勳想起自己卻在調查,暗中湧出幾分摒棄。
然而他的霸道欲就是容不得她分心,他要寵得女人絲毫離不開。男人鳳眼熠光,頷首凝她:“我更不同意,阮阮敢去天涯海角我都把你找回來!”
繼而又吻了幾秒鐘,適才眷戀分開,楚勳瞥了眼房間:“行李在哪?帶你下去。”
攥住阮蓓的小皮箱和手包,便往樓下走。
門房老賈已經緊張地把梁笙喊醒來了。
梁笙穿著睡袍堵在二樓樓梯口,心裡想絞了楚勳的心都有。
他拘楚勳一週,這男人反手拘他超半月,還把他親妹妹弄了。昨天讓小弟去阮蓓屋裡收拾東西,竟然在枕下看到一盒印著泰文的清涼花膏,這分明就是兩人睡過。以他楚二爺那架勢,用花膏梁笙渾不意外,難怪怎麼勸小蓓都無用!
看了眼阮蓓嫣紅瑩美的櫻唇,還有楚勳褶皺的衣領,一眼便老練地看穿剛才又經歷過什麼親暱。
梁笙深諳情場,知道第一次之於女人的意義與深陷力,何況楚勳這般玉樹臨風,風度無儔。
他瑞葉眼射寒光,森冷道:“楚二爺這就有失分寸了,擅闖民宅可是有違治安]法。我和你的恩怨另做解決,倒沒必要把小蓓牽扯上。楚二爺與楓幫婚事已近,何必多餘禍害一無辜女學生,不想鬧大事,這就擱下行李請出去!”
梁笙竟舉起了手]槍。
兩人積怨已久,楚勳開的場子數量不及梁笙多,但都在租界內絕好的地段,譬如鉑凰名下那塊藍鶴路口的“豪金匯寶”,生意和客流一直高居首位。梁笙地段比不上,但勝在有數量,開的資歷也久。本來各賺各的錢,偏偏梁笙非要獨攬全域性,試圖吞下整片區域。這怎麼可能?楚勳手裡的香芋又豈容輕易拱手,梁笙私下便沒少搞動作。
正好,當面算算賬。
關於梁笙的手段楚勳很瞭解,梁笙的最終目的都只為了搞錢,還有幫他乾爹打天下。至於用哪種手段他不講究,自然對他算賬也無需周旋客套。
楚勳承認一開始對阮蓓確實別有用心,他所做的每件事都如此。但這“用心”,從請阮蓓上車吃飯開始,就僅與“相見恨晚”有關。他從此往後,都只想對她一往情深,至死靡它。
楚勳勾唇,涼逸地笑道:“梁少此話差了,擅闖民宅是治安]法,你綁]架扣押卻是刑]事責任。我和阮蓓的感情融洽,幾時她點頭,幾時我就娶她為妻。楓幫那邊的事我會處理好,絕不讓她受任何委屈。至於你,該你照顧的時候去哪了?正如你所說,我們的賬另外算,各人感情倒不必假惺惺!”
男人清雋臉龐毫無懼色,濃眉間凝著堅決。
並無視梁笙扣扳機上的手指。
彷彿手]槍對他而言不過爾爾。
阮蓓在旁邊不禁感動,趕忙接過話道:“梁笙你口口聲聲說為我著想,卻就沒說出是因為你和楚勳有過節,才惱火我跟他在一起。你當年走得多幹脆,你的生意你賺的錢我絲毫未參與,你們之間的瓜葛我為何買單?你更沒權利干預我。”
“我知道楚二爺如此身份,或許不青不白,不算多麼好人。但我會用自己的判斷力處理,我現在愛他和誰都無關,之後便分了,也是我的決定。你這些年管好你自己要緊,沒必要以私心來插手我的事!”
筱莉裹著睡裙出來,本想勸說一下樑笙和阮蓓。這倆兄妹誰也不讓,從昨天就沒消停過。
對梁笙突然冒出的倔強小妹妹,筱莉還蠻喜歡的。筱莉獨自在申城闖蕩已久,名利場上爾虞我詐,還偏就喜歡阮蓓這樣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