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心思上樓。她已經決定了,扔掉所有的酒瓶,這就是現實,她沒必要麻痺。
她剛才回覆過地理老師,看電影是為了答謝他請吃的飯,自己並無成家的心思,他那樣周全的男人,應適合更好的妻子。而阮蓓決定週一便向學校申請,赴英國進修碩士的資格。
她忽而覺得好笑,走到房門前掏出鑰匙,一陣風把花香吹進了鼻息。她這個視窗選得恰好,外面就是一樹玉蘭花,春與夏交淡香瀰漫。
進屋便把所有酒瓶子都裝進一個袋子裡。還有兩瓶是沒開啟過的,想想有點心疼錢,為了買這兩瓶紅葡萄酒,她搭進去了一個多月稿費。算了,硬起心,也收拾進袋子,送給馬來太太好了。從此她不再需要這些。
再出門時,花香又撲鼻而來,她這才注意到並非玉蘭花的香味。驀然轉頭,才看到擱在窗臺上的花束。剛才進門竟未注意看,只見是一束錦簇絢爛的瑪格麗特,上面嵌有便籤。
她只覺心撲撲地跳,電影院裡那隻燒傷卻線條修勁的手腕又浮上眼簾,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像孩童得到了糖果,生怕飛走。阮蓓緊忙拿起便籤——鋼筆字筆體端重,遒勁修逸:送給吾摯愛阮阮。
原來有時候,字跡也是會發聲的,只有一個人這樣稱呼她。
瑪格麗特花,期待的愛,驕傲滿意,歡喜,要想念我。
阮蓓就說過的,一定是他,她始終篤信必能等到重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