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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被咬了?”寧父正快步走來想要感謝一下救命恩人,聽到這個臉色頓時就變了。他聽沈望舒說的話,知道這種病毒是一種很危險的東西,更何況之前保姆的異變已經把寧父給嚇壞了,他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見他沉默不語,果然身後有滴滴答答的血液滴落在原木地板上,下意識地護住了沈望舒和寧母。
他的表情變得糾結,身上也顫抖著,顯然恐懼到了極點。
如果這青年變成了喪屍,第一個吃的就的是寧家三口!
寧父雖然有錢,可是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可能在喪屍的嘴裡保護住妻女。
不然他也不會差點被保姆咬死。
“我走了。”阿玄看到了寧父眼裡的恐懼,頓了頓,低聲說道。
“等等。”這麼叫人出去,寧父覺得自己不就是一個白眼狼麼。
他雖然很害怕,可是卻忍不住伸出手來攔住了這個沉默寡言的青年,看他稜角分明的臉上平靜得厲害,彷彿沒有一點對於死亡的恐懼,沉默了很久,方才嘆氣道,“外頭這麼亂,你能去哪裡喲!咱們家雖然簡陋,不過屋子有的是,你先住著,沒準兒咱們是自己嚇唬自己呢。”他的理智告訴他應該叫這青年立刻離開。
可是他卻幹不出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情。
“別走。”沈望舒握住了男人的手,輕聲央求。
“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愛你。”她繞過寧父,踮腳,摸著男人線條冷硬的臉輕輕地說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我們都在一起。”
就算阿玄變成了喪屍,她也不想離開他。如果要死去,那就死在一起。她好不容易比阿玄還要早地說出自己的心意,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扭頭對寧父強笑說道,“我記得二樓最裡邊的小庫房用鋼門鎖著的,回頭我和阿玄搬進去,您別亂開門。”
她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和阿玄馬上搬進去,如果出不來……”她想到了自己的空間,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她把吊墜取出來,雖然知道自己如果不死,這吊墜就不能給寧父和寧母使用,還是放在了寧父的手裡。
她想要保護寧父和寧母,卻想陪著阿玄一起死去。
“這是……”寧父聽見沈望舒竟然是要和阿玄同生共死的意思,頓時眼前發黑。
他顫抖著看著自己的女兒,再看了看其實只不過是第一次上門的男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嘆氣點頭說道,“這孩子對咱們有恩,你做得對。”他寬心地笑了笑,慈愛地看著淚眼朦朧的沈望舒說道,“如果不是這個小夥子,我和你媽早就死了。就算發生什麼危險,也就是晚了一步的事兒。”
“不用去小庫房了,就在這屋裡吧。”他摸了摸沈望舒的頭。
“爸爸。”沈望舒不知道該對寧父說些什麼。
“咱們老的老,弱的弱,沒有這孩子的保護,以後進來了壞人或是喪屍,也是死路一條。”寧父就很有理智地說道,“就算是死,咱們也得死得有點良心。”
他臉色平靜,轉頭和微笑的寧母手握著手站在沈望舒的面前,沒有一點的勉強。他們都用慈愛的眼神看著沈望舒,寧母還把吊墜還給沈望舒笑著說道,“是你的東西,你就好好放著。你在,咱們就都在。你不在了,我和你爸爸要什麼東西都沒用。”
雖然沈望舒來不及說這吊墜究竟是什麼,可是寧母也猜出來了一些。
“這裡面有很多的物資,是個很大的空間。”
“好好兒留著。”寧父頓了頓就笑眯眯地說道,“咱們最近是不必擔心捱餓了。”他臉上坦然,完全沒有了對阿玄的畏懼。他擺了擺手,晃晃悠悠地轉身往客廳走小聲兒說道,“趁著還有電,咱們得多充電。你要菜刀麼?”他沒頭沒腦地對寧母來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