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覺得阿玄實至名歸。
“有人在外面求救,還知道燃燒衣物用煙來給咱們指路,挺聰明的。一個小姑娘給的,你嚐嚐。”沈望舒笑著把那包糖果塞進南嵐的手裡,看她糾結了一下忍著不喜歡吃了一個,知道她是在珍惜那些倖存者的心意,就笑著說道,“這可比抽菸強多了。”
南嵐的煙癮不大,不過思考或是清閒的時候總是喜歡叼一顆。雖然沈望舒覺得南嵐吸菸的樣子很好看,不過能不吸菸就不吸菸是不是?
她收集了很多的香菸,不過那都是為了日後賣錢的。
“呵……”阿光殷勤地從自己的口袋裡翻出香菸,順便躲在沈望舒的背後露出得意的笑容。
果然,南嵐讚賞地摸了摸他的頭。
她和阿光這段時間一起行動,對這個從前救下來的小子多了幾分認同,當做可以交託後背的同伴。
阿光羞澀了,扭著自己的衣角,順便對沈望舒露出“你很不識相”的表情。
這個時候,電燈泡不是應該自動退散的麼?
“沒受傷吧?”寧父和寧母也擦了手從紅薯苗中央小心翼翼地走出來,他看到阿玄正從越野車上跳下來,就笑著招呼道,“阿玄是不是也沒有受傷?”
喪屍是不需要擔心受傷的,特別是阿玄的傷口還可以在吸取晶核能量之後痊癒,可是每次他回來,寧父總是要掛心地問一句,和詢問沈望舒幾個沒有不同,沈望舒幾個成為基地的頂級戰力,寧父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可是他推辭了所有熱情的邀請。
他最近就關門在家侍弄這些紅薯。
“……謝,伯,父……”阿玄用沈望舒所見過的最穩妥的腳步走過來,禮貌地說道。
他看起來身體挺拔,高大威嚴,充滿了叫人信任的沉穩有力,臉上的表情也嚴肅極了。
完全沒有在沈望舒面前的討好和跳脫。
他甚至彎瞭望自己僵硬的身體,彷彿是在對寧父致敬。
還是個演技派。
沈望舒無語扭頭,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這個喪屍很狡猾啊!
“哦,完全不……”寧父正下意識地擺手回答這個問題,突然手停住了。
他的臉上露出震驚之色,呆呆地看住眼前身材高大內斂的黑髮男人。
“你你你!”怎麼會說話了?
突兀而來的回應叫寧父當場就凌亂了,臉手上的小鏟子都噹啷一下掉在了地上。
阿玄會說話對人的衝擊太大了,雖然末世之後什麼都變得玄幻起來,寧父也自認見多識廣什麼都不會驚訝,可是一個喪屍能說話,還會彬彬有禮頓時就叫寧父無法思考。他不知道身後的南嵐幾個也都用扭曲的眼神看著阿玄,張著一張嘴很愚蠢地看了阿玄很久,方才十分糾結地問道,“你怎麼會說話了呢?”
“岳父。”喪屍這一句叫得字正腔圓極了。
從一開始的伯父,頓時就變成了更親近的岳父。
沈望舒噗嗤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啊,啊……”寧父沒有意識地回應了兩聲,之後猛地打了一個寒戰。
“這個……”被一個喪屍禮貌恭敬地叫著岳父的心情,沒有經歷過的人一定不會知道。
寧父覺得自己苦逼死了,然而看到自己面前雖然依舊眼睛灰白,嘴裡的牙齒尖利,可是立在那裡如同一座山嶽一般威勢赫赫的黑髮男人,又覺得他似乎和從前那個只會打滾兒的喪屍又不一樣了。他能思考,也知道人類的禮儀,更有從前的記憶,那這個人和從前又有什麼不一樣呢?
寧父的目光變得溫柔起來。
“哎!”他糾結了一下,就認了阿玄對自己的稱呼。
反正在他的心裡,阿玄確實是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