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可是沈望舒還是要吃飯的,又能怎麼辦呢?她輕輕地揉著喪屍的頭髮,溫柔地保證吃完飯就回了和他繼續在一起,可是喪屍無動於衷,只用一雙灰白的眼睛憤怒地看著她。
他張大了自己的嘴巴,覺得自己還是把這個食物吃掉算了。可是他卻又覺得萬分的不捨,希望她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可以叫自己舔舔她,可以掐一掐他的耳朵。他色厲內荏地嘶吼了很久,卻變得有些驚慌起來。
她要跑了!
他又不懷好意地看了看寧父和寧母。
或許吃掉這兩個,就不會有人和自己搶奪懷裡的溫暖了。
可是他敏銳地感到,如果自己吃掉這兩個食物,懷裡的這份柔軟一定會很不高興。
他用喪屍很不善於思考的大腦糾結了一下,決定開恩不要理會面前這兩個食物。
“柔柔啊?”這可怎麼辦呢?
寧母看出來這喪屍對沈望舒另眼相看,起碼短時間呢女兒是不會有危險了。可是這份不同,總不能叫女兒餓死啊。她無奈地看著,不知所措。
沈望舒摸了摸喪屍的頭。
他沒有動容,堅決地抓著沈望舒的手,扭頭無動於衷。
“算了,一起在這裡吃吧。”寧父頓了頓,嘆氣說道。
他的膽子還真的不小,真的把熱騰騰的飯菜全都端到了這個小房間裡。沈望舒看著這香噴噴的四菜一湯,扭頭看了看阿玄,看這個喪屍看都不看這些飯菜一眼,也不鬆開自己,只好用一隻手吃飯。
她用得笨手笨腳的,顯然一隻手很不方便。寧母欲言又止,本想叫阿玄鬆開至少叫沈望舒好好兒吃飯,可是才想到喪失是聽不懂自己的話的,只好自己動手,給沈望舒夾菜,又伸手把沈望舒眼前地上的飯碗捧在了沈望舒的嘴邊。
她端著飯碗,對沈望舒慈愛地微笑。
這樣沈望舒就可以正常地吃飯了,她揮動自己的筷子,夾起眼前的飯菜來吃得很開心。
她下意識地垂頭蹭了蹭寧母的手,彷彿撒嬌。
秀麗柔弱的女孩子長髮披肩,她的美麗的眼睛彎起來,如同一隻小貓兒一樣在母親的手邊撒嬌,她的笑容又滿足又可愛,在有些暗淡的光線裡,她的笑容是那麼的安靜。
不知何時喪屍扭過頭來看著她親暱地蹭著自己母親的手,那個已經上了年紀的女人正露出疼愛的笑容。喪屍頓時很不開心。他伸出手推了推沈望舒,看她偏頭,眼睛裡還有方才笑容的痕跡,頓時吼叫起來。
他氣勢洶洶地看著寧母,伸出自己沒有握住沈望舒的那隻手,嘶吼了一聲。
寧母茫然地看著喪屍。
他並不像外面那些遭受過啃食或是衝撞的喪屍那樣血肉模糊,除了臉色是不同活人的蒼白,依舊是一個英俊冷硬的男人。可是他臉上的扭曲卻叫人不得不正視,這是一個早就沒有了活人理智,隨時隨地可以將他們置於死地的喪屍。
他嘴裡那森白的牙齒,還有灰白的眼白以及那恐怖的針尖一樣的瞳孔都叫人感到畏懼,可就是這麼恐怖的喪屍,卻沒有吃掉他們。
見寧母發呆,喪屍不耐地再次伸了伸自己的手臂。
“把碗給他。”寧父遲疑了一下,對寧母小聲兒說道。
寧母下意識地把端在沈望舒眼前的飯碗送給了喪屍。
他看了看自己大手裡的小飯碗,那手指僵硬青筋畢露,握住這滑溜溜的飯碗都很艱難,可是他似乎很滿意的樣子,把這小小的飯碗仿效著寧母送到了沈望舒的嘴邊。
他端得穩穩的,作為喪屍也不會覺得勞累,在沈望舒試探地順著他的手吃飯,他又把飯碗往沈望舒的手邊送了送。看她依舊沒有表示,喪屍頓時暴躁起來。他衝著飯碗憤怒咆哮,幾乎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