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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他垂目,嘴角勾起了一個微微的弧度,輕聲說道。
沈家大小姐並不是這個名字,可是他卻知道,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她不是宋嵐,也不是貴妃,只是望舒。
“這,這……”沈父這一個沒留神兒,這兩個已經大咧咧地交換了自己的姓名,他急壞了,也沒有聽清楚更多,搓著手半天,靈光一現對沈望舒笑著問道,“薛爺看重你,是你的運氣,趕明兒你和歐陽家那小子結婚的時候,一定不要忘記請薛爺賞臉蒞臨啊!”
他一邊說一邊去看青年的臉色,看到他一雙黑沉的眼睛突然暗潮湧動,心裡暗暗地叫了一聲不妙。
不過再強勢,也不好搶別人的未婚妻吧?
沈父心裡十分忐忑,見沈母重新端了茶水進來,急忙對她使眼色。
沈母正沉浸在歐陽玉這畜生有了沈望舒卻還去勾搭別的女人上呢,恍恍惚惚,也沒看見沈父的臉色,心事重重地坐在了沈父的身邊。
如果不是來了貴客,她已經開始罵人了。
“結婚?”英俊的青年頓時臉色就黑了。
“分手了。”沈望舒看他嫉妒得臉都黑了,一臉想要去崩了歐陽玉的樣子,噗呲一聲笑了。
她眉眼安逸,完全沒有把那個結婚物件放在眼裡的姿態,頓時就取悅了殺氣騰騰的“薛爺”。
這青年眼裡露出淡淡的滿意,見沈望舒坐在自己對面,偷偷兒颳著自己的臉,頓時心裡癢癢了起來。他坐在格外孤單的真皮椅子裡看著沈望舒發了一會兒呆,之後,板著臉,眼裡卻盛開了笑意的波紋,走到了沈望舒的身邊坐下,順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扣住。
扣住她的手,他心裡才踏實起來。
“分手?!”沈父豎著耳朵正聽著,頓時驚呼了一聲,從沙發裡跳了起來,訂婚的喜帖他都準備好了,就等著過兩天就廣發英雄……咳……喜帖來給愛女辦一個風風光光的訂婚儀式,可怎麼一轉眼就分手了呢?
女兒不是很愛那個歐陽玉麼?
“他欺負你了?!”顧不得薛爺還在場了,沈父就氣勢洶洶地問道。
他氣得眼睛都紅了,似乎只要沈望舒點頭,他就能衝到歐陽家去叫歐陽玉好看。
前世也是這樣子的。
當歐陽玉帶著高婉寧氣哭了沈舒雅,害她損失了幾千萬不說,還丟了很大的面子,叫她哭著回家之後,沈父就上門和歐陽老爺子親自理論,一定要給沈舒雅討一個公道。
這固然是一番慈父疼愛女兒,不想叫她受到一點的委屈,想叫女婿珍惜女兒的心意,可是他卻不明白,當歐陽玉被強壓著對沈舒雅道歉,還保證以後要愛護沈舒雅,不再和別的女人牽扯不清,不叫她再有一點不開心的時候,男人的心就已經變了。
就算歐陽玉性子溫和,他也是個男人,眾目睽睽被壓著對未婚妻低頭,心裡怎麼會沒有一點的生氣呢?
而且他在外面還有個能和他談得來,更鮮活的高婉寧,叫他再也不會對沈舒雅動心了。
沈望舒痛恨歐陽玉就在此。
他可以不喜歡沈舒雅,可以去喜歡別的女子,畢竟這並不是教條守禮的古代,女人離開男人,並不是不能活。
沈舒雅離開他,或許會有另一個男人來疼愛她,有屬於自己的美滿的婚姻。
他只需要告訴她,對她沒有感情,不願意和她結婚,這很難麼?
可是歐陽玉卻並不,他嘴裡喊著為歐陽珠寶奉獻自己的婚姻和幸福,把自己比喻成了一個偉大的犧牲的悲情的人,明明已經變心,卻非要給沈舒雅希望,叫她以為他還是喜歡她的。
他用溫柔困住她,為了的只是沈氏珠寶。他甚至為了另一個女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