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唯眯著眼睛斜靠在沙發上,她手裡捏著紅酒杯輕輕搖晃。
身處的房間很大,周圍掛著琳琅滿目的婚紗,喬知念選的那一件掛在最惹眼的地方,整個裙子閃亮亮的,所有的婚紗都閃亮亮的,同時毫無保留的反射著燈光。
——落在牆上變成一道道七彩虹。
她就坐在燦若星辰和彩虹的包圍裡,翹著二郎腿,身上穿著一件伴娘的禮服。
今天是秦熠和喬知唸的婚禮,正式典禮已經結束了,新娘換上了輕巧的敬酒裙,這間用來換衣服的屋子只有她一個人。
一個人帶著笑容,看著這些款式不同的婚紗。
然後耳邊響起剛剛秦熠和喬知念擁吻時,宋淮謹貼在她耳邊用極壞的口氣說的那句話。
“你什麼時候嫁給我?”
回憶中的聲音和現實的重合,唯一不同的是回憶裡的帶著濃重狡黠,而現在匯入耳中的真切聲音多了些情深。
“嗯?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你了?”
“你得打上我的標籤才行,明白嗎?”
“不是已經打了嗎?那天你折騰的還不夠?”
陸唯說的是從船上下來的一週後,宋淮謹叫了整個東南亞能說得上話的人到當初她辦生日會的會場。
與當初唯一不同的區別是,陸唯生日的時候他是叔叔,兩人之間隔著禮貌距離,再親密也不過是挽著手臂。
而那天他整個人幾乎都貼在她身上,特別是他記憶好,遇到之前和他表示過對陸唯有好感的人都要秀上一番,恐怕不知道他已經摘了這朵嬌花。
“傻子。”
那天男人的傻笑又一次出現在眼前,說的傻話也好像又聽了一遍。當時她沒回答的話現在說出來,而他居然心有靈犀的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誰摘了誰呀,不是我強迫了你嗎?難道叄叔不是叫的像殺豬一樣?雅蠛蝶雅蠛蝶的。”
男人皺起眉頭,也不知道這小孩都哪來的這些詞。他是叫了,可什麼蝶卻沒說。
“那行,你辱我清白,我的初吻和初夜怎麼賠,屌都讓你坐紅了。不和我結婚我怎麼活?”
女孩聽著騷話也不臉紅,眉頭挑得很高。
宋淮謹鬆開門框走過去,手中的杯子和陸唯捏著的碰了一下,想要去和她喝交杯酒。可陸唯不讓他如願,身子躲避著,水蛇腰搖晃擠出更多豐滿胸脯。白晃晃一片暴露在男人眼前,他看著那兩塊飽滿的肉起了衝動,喝了一口酒低頭去吻她的唇,酒液全都渡給她。
剛才他看著秦熠抱著老婆親吻,又在大庭廣眾之下喝交杯酒,這種昭告天下的滿足豈是言語可以形容的。
他嫉妒死了那個萬年不開花,一開花就爆滿苗圃的二哥。自己的東西明明也不差,卻總是打不準靶心。
“二嫂肚子裡的肯定是個混世魔王,我們也生一個,生個又乖又可愛的孩子,氣死他們。”
他一路親到女人胸口,摻了紅酒的津液有些微紅,很快就染紅了雪白的肌膚。
宋淮謹一邊親一邊說著情話騷話,還偶爾蹦出幾句對秦熠的不滿,陸唯不說話,一邊笑一邊喝酒,她已經微醺,所有的東西都是本能,就這麼由著他親。
“誰是混世魔王?”
宋淮謹動作猛地僵住。
嘴還撅著,一頓一頓地抬起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屋裡的秦熠正站在沙發另外一側,手裡拿著個絨毛的白色披肩。
如果不是念念冷了,他還聽不到他的好弟弟罵他的話。
邁著長腿走出去,秦熠也不想打擾兩人膩歪,關上門之前留下一句:“那我就等著你又乖又可愛的孩子,讓我的混世魔王去拱。”
秦熠走了,宋淮謹根本不在意他說的話。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