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是一股電流,順著血管經脈一路流遍男人四肢百骸。他收回炙熱目光,直起身子,女人身體隨著滑落在床上,那雙剛剛還盈著諸多風情的眸子便波動幾下。
宋淮謹長腿搭到地上,過去拿起剛剛被陸唯掛在地上的褲子,又從皺巴巴的布料裡找到褲兜抽出煙盒,點上一根菸夾在指尖,看著徐徐煙霧升騰,將他稜角分明的俊臉模糊。
“陸唯,我們只能一起下地獄了。”
聲音帶著浸透過情慾的沙啞,和剛剛在她身上起伏時不相上下。女人睨著他微微顫動的指尖,下身倏然冒出一股黏膩溫熱。
她側臉在背光裡揚了揚,剪影輪廓精緻如同天工雕琢。男人赤裸的脊背就在她眼前,還有從他身上源源不斷散發的荷爾蒙氣息,無一不是她沉醉的。
割裂的疼痛和湧出的溫暖讓她有了他們屬於彼此的實感,之前幾年她不斷清理想要靠近宋淮謹身邊的女人,今晚的便是最後一個。她有信心,就憑他的性格,從今以後再不用自己肅清那些人,他自己都受不了別人接近。
“我愛你。”
猝不及防的表白,讓男人被燒到臨界點的煙灼疼了手指。這根菸他沒吸一口,就被突然的一句話襲亂節奏。
“愛你很久了。”
她的腰身痠痛,特別是腿心那處,整個都在火燒火燎的疼。艱難扶著床頭坐起來,露出身下滿是狼藉的床單。
宋淮謹感覺到床墊在晃,剛想回身扶她就看到她已經靠在床頭。緊接著目光往下游走,定在床單上時不自覺地晃了一下。
潔白床單上落著點點紅梅,大多都被兩人身體蹭開了,中間還攙著不少帶著濃重麝香味的白色體液。小姑娘的腿尚且微敞著,能看到兩片被積壓得變型的柔嫩花瓣,摩擦的充血腫脹,就在他盯著的時候,還一直往外吐著紅白相間的汁水。
剛剛的性愛很激烈,他年紀不小,卻是個毫無經驗的毛頭小子。被她的膽大妄為擾亂了心神和理智,只知道憑著自己感覺用力索取,完全沒有顧忌她也是初次。眼下看著被蹭花的床單和她紅腫的幽口才開始心疼。
現在不知是該竊喜還是該後悔。
高興這個自己只能暗戀的小姑娘,以後永遠和自己脫離不開關係了;後悔自己居然和她發生了這種事,和自己名義上的小侄女。
而他只是秦家的養子,什麼都給不了她。
男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怪她,可是把她弄狠了的人明明是他自己;不怪她,心裡總覺得彆扭。點燃這根菸不是因為多想抽,而是想有點事來分散自己注意力。
“疼嗎?”
他掰開她的腿心,仔細看她的“傷口”。
褪去情潮的男人恢復理智,又變回陸唯最不踏實的模樣——隱忍而剋制。
“不疼,你還沒回答我。”
宋淮謹抬起頭,半晌不說話。
陸唯的眼睛很明亮,比一般人的都亮,特別是在只燃著一盞燈的時候,反射出的光芒彷彿夜晚唯一的燈塔,讓人想移開目光都不行。
未幾,男人閉了閉眼,似是妥協。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對不起。”
他還沒做好這個心理準備,兩人白天還是叔侄,他還給了她一個以長輩身份送出的生日禮物。宴會時他還帶著她介紹給其他家族,更有人在他面前向她送出玫瑰。可是到了晚上,兩人卻躺在一張床上,肢體交纏,她身體裡還不斷流出屬於他的東西。
一切都不一樣了。
“沒關係,我現在還能等。”
陸唯眼光暗淡不過一秒,之後便是比之前更亮。兩人站在地上那一刻,女人驀地衝進他懷裡。
“讓我抱抱你——”
他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