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默了一瞬,他說:“她……挺特別的。”
“……完了?”
“嗯。”
“這說了不白說嗎,哪裡特別了,是特別漂亮、特別優雅還是特別性感?”
沈逢南無語,“你眼裡只有這些?”
徐禺聲攤手,“不然你就說說她跟秦薇比吧。”
沈逢南皺了皺眉,“比這個幹什麼,不一樣。”
“好吧,秦薇就是你心口硃砂痣,不能比是吧。行,你找這麼個人也算一種嘗試,畢竟開始一場新戀情對忘掉舊愛有獨特的作用。你別說,據調查,很多人都用這個辦法成功地走出過去,成功地愛上了新歡……”
徐禺聲提起這個侃侃而談。
沈逢南沒有再說什麼。沒反駁,也沒解釋。
他將杯底的啤酒喝完了。
回去時已經很晚,車順著街道前行,窗外下起小雨。
沈逢南的車在小區外停下。
樹影遮了燈光。他開了車內燈,坐了一會,從口袋取出梁研塞進去的盒子。
這是一塊手錶,沒開啟他也認得出來。看了一會,他將盒子開啟。
梁研應該是認真選過,這一款很好看,也很適合他這個年紀的男人。
她在用心待他。
從蹩腳的追求、突兀的告白、單純的離別吻,到遲來的禮物,他一直知道。
也許是因為和徐禺聲的談話,沈逢南不可避免的想起和梁研的一切。
不是所有人都如她清醒直白,也無人始終做到她的坦蕩誠實。
情感無法條分縷析,徐禺聲說對了一部分,秦薇於他,是舊愛,是十年記憶。
但沈逢南確定,梁研不是他用來忘記秦薇的新歡。
就像今晚分別前的擁吻……
他很清楚,那一瞬的衝動只跟梁研有關。
十二月的北京很冷。
走出車站,撲面而來的冷風將梁研的疲憊一掃而空,她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
梁研把圍巾裹了兩圈,又將帽子戴上,最後才拖著箱子打車去酒店。
會議承辦方已經為所有參會者訂好酒店,就在z大校園對面。
梁研以前也來過,對這一片還有一些熟悉感。
到酒店洗了個澡,她出門走了走。
中關村南大街的這塊地方分佈了好幾所高校,梁研逛了逛z大校園,就沿著街走。
北京冬天仍然是那個樣子,風大,乾冷,梁研並不覺得比南方的溼冷難熬,她很適應地一路往前走,沿路都是賣烤紅薯的攤子。
這東西放在以前,那算得上樑研的至愛了。那時她讀小六,嚴祈每次過來,必然買三個烤紅薯,因為梁研一個人就要吃兩個,嚴祈總說她不像女的。
後來鬧成那樣,連烤紅薯都成了她陰影,這些年沒碰過。
梁研沒停留地走了幾站地,傍晚的時候到了國圖附近。
她看了一眼,也沒多待,轉身就沿路返回。
這晚,梁研在z大食堂吃了晚飯,晚上沒再出門,就窩在酒店看電視,到了八點多,她的手機響了。
梁研一看,是沈逢南打電話來了。
她接通,沈逢南在那頭喊她:“梁研?”
“是我。”
沈逢南:“我給你發微信沒回。”
梁研說:“我剛剛在看電視。
那頭,沈逢南嗯一聲,說:“我明天就過來了,晚上我來找你?”
梁研想了想,說:“可能不行,明天要到八點結束。”
“沒關係,結束了給我打電話。”
“好。”
話說到這裡,兩邊都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