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把一丟,皺著眉過去,“你騙鬼呢,一支菸抽這麼久?”
沈逢南迴過頭,看了她一眼,也沒講話。
沈藝氣怒,“你有沒有在聽?醫生說了你嗓子抽菸不好,你不是偶爾才抽一根嗎,現在是怎麼回事?”
“快完了,你去睡覺吧。”沈逢南說了一句,低頭看手機,十點一刻了。
沈藝看著沈逢南的背影,越發覺得不對,走過去仔細看了看他,“誒,你不會真跟我小嫂子吵架了吧。我讓你帶人來吃飯,結果你一個人回來,害我白高興一場。”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咦,我說這個人不會是你虛構的吧?被我催婚催煩了,假裝打電話被我聽到,然後再答應帶來見我,結果臨時來個意外?我去,你這演技厲害了!”
“別胡說了。”沈逢南現在沒什麼心思跟她開玩笑,催促了一聲,“睡覺去。”
“不承認就算了,反正明天我還見不到這個人,我就跟媽告狀了。”
沈藝哼了一聲,“我睡覺去了,晚上要下雪,你待會兒把那窗戶都關上,我警告你,你那煙別抽了啊,否則我明天一起告狀!”
沈藝回了房間,陽臺安靜下來。
沈逢南又撥了一遍梁研的電話,仍然關機。
也許,她已經睡了。
他又站了一會,把煙抽完了。
凌晨一點,梁研還在大路上晃盪,她趕得巧,親眼目睹了今年的
這場雪下得很大,到最後飄成了鵝毛。
浸過雪水的地面被路燈照得透亮,漸漸堆出薄薄的積雪。
梁研坐在牆根,視野裡一輛車開來。
她眼睛眯了一下,那車停了,她站起身的時候,沈逢南已經大步過來。
梁研看著他,一句話沒出口,他脫了外衣將她整個裹住,一摸她的手,冰冷。
梁研有點站不穩,沈逢南把她抱起來,快步往車邊走。
車裡暖氣充足得讓梁研有些恍惚。
沈逢南沒有說話,將她摟在懷裡抱了一會,再去摸她的臉頰和手指,已經有了點溫度。
車窗外白雪飛揚,梁研聽見呼嘯風聲,也聽見沈逢南的心跳。
他將外衣給了她,身上只套著一件毛衣,梁研靠在他胸口,他慢慢揉她的手指,將掌心熱度傳遞。
車裡很安靜。
梁研叫他:“沈逢南……”
“嗯。”他問,“還冷麼。”
沒聽到聲音,但感覺到她的腦袋在胸口蹭了蹭。
他抬手在她頭髮上摩挲了兩下,低聲說:“那我去開車?”
“好。”
沈逢南鬆開梁研,幫她把衣服裹好,下車坐進駕駛室。
出來得太匆忙,只抓了鑰匙,證件沒顧得上拿,現在想就近找賓館住也不行了。他發動汽車往回開。
凌晨兩點半,沈藝早已進入夢鄉。
客廳燈亮著,沈逢南走時忘了關。門一開,沈逢南蹲下幫梁研解鞋帶,換了鞋,他將梁研帶進臥室。
“今天在這睡。”
梁研問:“你的房間?”
“嗯。”沈逢南幫她脫掉外套,說,“在被窩待一會,我去倒點水。”
“好。”
梁研把外面的褲子脫了,只穿著保暖內衣爬到被窩裡。
房間很溫暖,梁研靠在床頭,看著牆上的掛畫。
沒過一會,沈逢南端來一杯水給她。
梁研喝了半杯。
沈逢南把杯子放在床頭櫃,看了看她,說:“現在想睡覺嗎?”
“嗯,很晚了。”梁研躺下來。
沈逢南幫她蓋好被子,“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梁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