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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皺眉,梁研笑了下,說:“不過,要先談正事。”
沈逢南沒見她笑過,冷不丁這麼一看,頓了頓,轉瞬就覺出她笑得很狡詐。
果不其然——
梁研腦袋往前一湊,“我們做個交易吧,山哥。”
說完發現對方臉色變了,她斟酌了一下,改了個口——
“山叔?”
☆、
梁研注意著沈逢南的臉色,發現沒什麼變化,依然不大好看。
梁研索性不管了,直接說正題,“那天晚上的事,我幫你保密。”
她只說了一句,沈逢南便將她眼裡的狡黠全看透,這不是交易,這是威脅。
他不作聲,等她自己講條件。
梁研說:“你放我和趙燕晰走。”
沈逢南說:“我沒那麼大權力。”
“不用權力,找個機會帶我們出去,然後睜隻眼閉隻眼,做到這個就行。”
“做不到。”
“怎麼會呢。”梁研說,“他們很信任你啊,山叔。”
沈逢南說:“別亂叫。”
“哦。”
梁研閉上嘴,等著他講話。
停了一下,沈逢南說:“這兩天不行。”
梁研:“那什麼時候?”
“週五。”
“週五能出門?”
“嗯。”
梁研點頭:“好,就週五。”
沈逢南看了她一眼,說:“這兩天別生事。”
梁研說:“我什麼時候生事了。”
沈逢南毫不留情戳破她無辜嘴臉,“爬窗、逃跑、偷吃、打架。”
梁研剔掉一件:“打架不算,他該打。”
她梗著脖子說這話,沈逢南覺得她好像一秒內又回到那天打架的時候,明明是柔和的女孩面龐,眼裡卻有蓬勃戾氣,整個人都冷下來了。
沈逢南說:“嗯,是該打。”
梁研一頓,有些驚訝地看他,沈逢南沒什麼表情,目光也是淡淡的。
有幾秒,他們沒說話。停了一停,梁研將臉轉開了。
“這兩天我不會鬧事的。”
沈逢南聽到她的話,點頭:“嗯。”
談完這件事,時間只過了幾分鐘。
梁研看了看桌上的書,說:“你真要在這待一個小時?”
“嗯。”
梁研問:“那要做什麼?”
“讀書。”
“啊?”
“課中間樓上會有人下來繞一趟,不確定什麼時候來。”解釋完,沈逢南將書翻了一頁,推到她面前,“讀第一段。”
“……”
沈逢南:“那你想上課?”
鬼才想上課呢。
梁研看著那些印歪了的字,開始讀:“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獲得重大發展,企事業單位……”
“企事業”的“企”還是個錯別字,印成了“啟”。
梁研讀完第一段,發現了七個錯字,而且整段話一“逗”到底,只有一個句號。
印出來的又不能改,簡直逼死強迫症。
梁研嘆氣,“你們這校對有點不負責啊。”一看就不是正經教材啊,也不知道怎麼唬住人的。
沈逢南沒搭理,又指了一段。
梁研把書一推,“還不如講課呢。”
她屁股往後挪,靠到枕頭上,拿被單搭在身上,眼一閉。
“你講吧,我聽著。”
“……”
這堂課到最後變成梁研一邊閉目養神,一邊聽沈逢南讀書。一堂課聽完,梁研對破鑼嗓子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