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不服氣,還要說什麼,卻被鄭蘭娘叫住了。
「心娘,我們這般討論事情,要論的是理,若這等時候都事事將聖人掛在嘴邊,連公理都不談了,那我們也不必再聽再論了。」
鄭心娘看向自己的堂姐,漲紅的臉淡了下來:「大姊,難道忠君之言也是錯的嗎?」
「忠君自然無錯。」鄭蘭娘抬頭看了眼月亮,緩聲道,「就如你誇明月高懸,誇一萬遍都不會有人說你是錯的,可我們說冬雨淒冷,你說明月高懸,我們說桃花正好,你說明月高懸……無趣,亦於理無益。」
坐在胡凳上的鄭春部看向執燈的陸秋風。
兩人竟相視一笑。
薛洗月看了這一幕,心底一嘆,默默記了下來。
陸明音鋒銳更勝,鄭蘭娘脫胎換骨,其餘姑娘亦有所變……接下這助教一職她本有些不甘願,如今卻生出了幾分好奇之心。
待來日,她們真到了那聞名而未見面的北疆,又會變成如何模樣?
同一輪明月之下,身在雲州的裴道真正在奮筆疾書,將自己所見所聞記錄下來。
今日他去看了雲州的棉織廠,見上百女子以織機織布,實在是一奇景。
一邊記,他口中也念念有詞:「童學將教人到十三歲,若能進學,便進縣學、州學,就算不得進學,也認了千餘字在心,能寫會算,往商行裡做個跑腿,也能做得口齒清明,也可入這等棉織廠……女子進了棉織廠,工錢可存在官府所開的錢莊之中,還給利息,非本人持印鑑親簽不可支取,有趣,有趣,進了廠中各人所得便歸了各人,田畝亦是官府所分,有了鐵犁,十七八歲女子也可每日犁地數畝,再加上織棉、織毛、鑄鐵、城中修葺諸多營生……北疆這是拆小家而成大家,正和了孔聖『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這般天下大同之理,只不過並非『男有分,女有歸,而是男女皆得其分』,妙哉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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