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從蠻族手中逃得都沒哭,此時如何能哭呢?到如今,我更不能哭了。」
可說話時,就有眼淚落進了粥碗。
「我又活了……父母生我,給我一命,當年在北疆,我被定遠軍救得一命,今日又得一命,此乃我第三條命。」
孔子孟子可經過如此生死反覆?
燈光熒熒,只勉強照到了床上,房雲卿低著頭,長發凌亂,遮蓋了大半張臉,手指細瘦到骨節明晰,唯有眼中的淚水被照得如鮫珠一般。
看著她此般情態,衛燕歌又倒了一碗水。
「你當初走時,元帥信中便說隨時可回來,我來時,她又囑咐過,北疆不大,也有你容身之處。」
房雲卿終於哭出了聲。
衛燕歌拍了拍她的肩膀。
「從你走後,元帥總說錄冊上的字不夠漂亮,四年前我們在雲州建了英烈碑,碑上還仿了你的字。」
藍眼狼王本意是想讓房雲卿想些別的不要再哭,可她卻哭得越來越厲害。
像一隻飛錯了的雁,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行列。
「我要回北疆,承影將軍,我要回北疆,我願給定遠軍做一輩子的文書!」
衛燕歌只拍了拍這女子瘦弱至極的肩膀,沒有說如今北疆官吏年一輪轉,沒有讓她做一輩子文書的道理。
……
裴道真並不知道從自己離了東都那日不到兩個時辰,定遠公就在東都城又攪弄起了一陣風雨,十數日奔波,沿著汾水而下,他終於到了應州——自此處起,便被世人稱為北疆。
五百人馬到了城下,只見城門大開,有人人站在門前,其中一人是女子。
見了那女子,裴道真身邊的衛行歌連忙翻身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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