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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丫頭,你做菜天賦異稟,可是你熬不出最醇的老湯。”
沈何夕推著他的輪椅往巷子外走去,聽了他的話輕輕地笑了。
“心腸耿直敢愛敢恨的人,熬不住自己呀。”
“為什麼要熬自己呢?”女孩兒在後面輕輕地說。
“人一輩子求的是問心無愧,我把人生五味當歷練,把喜做糖,把悲做苦……就是想熗拌燉炒掙扎煮烙地做一席,怎麼會只把自己當成要熬的一鍋湯呢?再說了,湯也有五味啊,甜湯會跑來哭給你看呀。我說您呀就是想得太多了,等回了家您就天天熬紅豆糖水吧,我看你熬出來的甜還是不甜。”
“你這個丫頭!”
徐老頭搖了搖頭,這個小姑娘和小刀和大朝都不一樣,這麼灑脫的性子,怎麼會有一個熬字入心的哥哥?
心有不甘(重生美食) 醬拌麵
今天天氣晴好,上午剛熱起來就看見一群女孩兒成群結隊地從飯館門前走過,拎著包裡的連身泳衣和游泳圈,幾個沈家的幫工剛剛忙完餐前的準備工作,集體蹲在飯館門口曬太陽。
成子看著那些行走的“別樣風景”幽幽感嘆了一句:“這麼快就七月了,馬上我就要走了。”
還有一個多月,成子和文河就要離開沈家餃子館甚至離開太平區了,成子要去京城的一家館子當拉麵師傅,文河要回去東北結婚然後接過家裡的擔子,他們三年前來到這裡的是時候是想著跟沈抱石身邊學藝,結果那時十九歲的沈何朝已經接過了沈家餃子館,沈何朝比他們倆的年紀都要小,分明還是一個骨架沒有完全張開的少年,雖然高但是也瘦削。
沒幾個人認為他能撐起沈家的牌子,成子和文河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看著他全神貫注地包著餃子的樣子,就覺得能從他這兒學到東西。
事實上,這幾年他們學到的比他們想象中能學到的一切加起來還要多。
除了廚藝的深造,虔誠、堅持、執著……他們都在沈何朝的身上見到了,並且也努力地把它們變成了自己骨子裡的一部分。
“光頭,我們走了,沈家的後廚房又多了兩個學徒的位置,你想不想就這麼留下來?”
成子看看光頭,這個傢伙雖然說話不靠譜,但是還沒幹過不靠譜的事兒,他提出這個建議完全是好意。
可惜光頭想到的是另一件事兒。
對啊,他們在這兒每天開開心心的幹活兒是因為他們是學徒啊,我來這兒是踢館的呀!我天天跟他們混在一起是幾個意思啊?
再掐指一算,從自己來了沈家餃子館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月了。
“我好像是來踢館滴……”時至今日光頭終於想起來自己是來幹嘛的了。
哎呀,在沈家的日子過的太滋潤,居然連自己到底是來幹嘛的都忘了,光頭一拍腦門跑回去就要寫戰書。
沈何朝根本顧不上他,妹妹來電話說今天晚飯時分就能帶著徐師父一起回來了,妹妹明明苦夏還去省城那麼熱的地方一定吃不好睡不好。
沈何朝拿著比在紙上寫寫畫畫在研究晚上給妹妹做什麼吃。
光頭舉著一張紙一本正經地走了過來:“給!”
年輕的男人抬起頭,看見那薄紙一張差點糊在自己臉上,隨手撥開,他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光頭。
“我要踢館!你來接戰書!”
【我今天忙,改天吧。】
到底是給妹妹做炸茄盒呢,還是做蒜泥茄子呢?前者有肉,後者開胃……市面上還有人在叫賣晚熟的櫻桃,要不做個櫻桃肉?
沈何朝想起來櫻桃剛下來的時候他把一些大櫻桃洗淨凍在了冰箱裡,等妹妹回來得讓她吃呀。
冷凍的櫻桃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