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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映著白色的雪,像是映著星星。
星空下的雪地,被他注視的人身在其間,沒人會不快樂。
享受這種快樂的人,名字叫楚上青。
穿著襯衣長褲的女人垂下了眼睛。
下一刻,又抬了起來。
不管以後如何,這一刻,星夜和雪都是她的。
端著一盤雪的傅南商聽見了樓道里風的聲音。
風自然是冷的。
肅然決絕。
也柔軟。
並溫暖。
是一雙手,放在了他的臉頰上。
“你不冷嗎?”
“不冷。”
那雙手卻停留在了那。
於是傅南商端著蛋糕一動也不敢動,彷彿那雙手也是被雪用模具塑出來的,碰了就會碎。
“吃蛋糕之前是不是要許願?”楚上青看著傅南商的雙眼。
這是她的。
“是,要許願。”陌生又熟悉的熱意在髮根和後頸流竄,傅南商說話的能力開始消失。
沒有閉上眼睛,也沒有雙手交握做出要祈禱的樣子。
楚上青的手指插在了傅南商的髮間,她所注視的正是這世界上除了錢和自我之外最想得到的。
在她的指掌間。
在她的眼前。
“我的願望是……傅南商。”
隔著幾隻圍觀的小鴨子,他們四目相對。
“你明白嗎?”楚上青看著面前的男人,她的聲音放輕。
珍愛她的人把她當成了雪塑。
她的心裡卻已經要生出鐵製的荊棘,把“註定”要離開她的緊緊束縛在她身邊。
荊棘上的每一朵花,都要是兩個人的血混在一起而生的紅,不能不純粹。
手指的拇指輕輕下移,劃過傅南商的下顎摩挲著他的喉結。
“你懂麼?”
她又問了一遍。
“我想要一顆星星,你懂我的意思嗎?”
她的星星,能不能落在她的掌心,不再離開?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傅南商問她,“是艾森偷偷告訴你的?”
愣住的人成了楚上青。
“我本來以為今天就能發通報。”傅南商說,“想給一個驚喜,結果我查了一下,最快也要今天晚上小天體命名委員會才會出公告。”
傅南商是真的要送給楚上青一顆行星。
和那些在網站上購買實際上並不會被廣泛承認的“命名權”不同,傅南商是真的靠自己的計算和與他大學同學的合力觀察發現了一顆新的小行星。
他也因此獲得了給這顆行星的命名權。
他給這顆行星取名叫“25歲生日快樂”,作為楚上青25歲的生日禮物。
緩緩放下了雙手,楚上青靜靜聽著傅南商向自己說這顆行星的軌跡有多麼有趣。
她看向了那一盤雪蛋糕和三隻雪鴨子。
“我們
“楚上青生日快樂啊, 我這兒現在剛下午,你那是不是已經要睡覺了?”
遠在英國曼徹斯特的方卓也打來了電話,讓楚上青終於放下了她手裡的書。
披上羊絨披肩走到陽臺上, 楚上青笑著說:“你不是已經趕著零點給我打過電話了嗎?”
“那不一樣。”穿著運動文胸的方卓也身上披著一層薄汗, 倚著訓練場的牆壁,她身上麥色的肌肉紋理被燈光照得如裹星輝。
側著脖子固定手機, 她空出手來調整手上的繃帶, 臉上是笑著的:“二十五歲的第一天,過得怎麼樣?”
遙遠的大陸的另一端, 楚上青緩緩地吐出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