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嗎!還是有點不服氣,強詞奪理。
我能,我還能邊耕地邊給你背出師表,你想聽嗎?齊項微笑,毛遂自薦,背的肯定比諸葛亮唸的好聽,蒼總說我能去當播音主持。
他說完,白績手肘一軟,整個人倒在齊項身上,眼淚終於滴落他唇邊,舔了下沒味道。
白績有氣無力罵他,你有病啊。
呼吸聲鈍重,踩在齊項耳鼓,他剛乾完活,手有點髒,很抱歉地擦在了白績背上,順道在他的向日葵花蕊上畫了個有情趣的愛心。
白績知道他的小動作,想到背後亂七八糟的樣子,頓時背部灼熱,好像一朵花在背後綻開,背都不是自己的背,哪兒還有心思追究齊項。
齊項可惜地摟住他,怎麼辦,壽星沒力氣了,長夜漫漫
白績堵住他長篇的廢話,就知道他做這些的目的是說服自己,讓自己心甘情願,最好還得是自己求著他來。
你行你上。
臥室裡的鐘表與夜幕爭長短。
受命以來,夙夜憂嘆,恐託付不效,以傷先帝之明。故
齊項俯身在白績耳邊背誦,聲音性感染上了無數的欲/望,像是對君主的褻瀆,他每說一段尾音要重許多,連嗓子也在賣力。
白績把頭埋在枕頭上,枕巾上有一片水漬,他開始是咬住唇,因為咬的用力,有點疼,只能改咬枕頭
。在做這種事的時候,耳邊是先賢表忠的名篇,羞恥一度佔領白績的大腦,他腦袋又漲又麻。
齊項現在磨他,不輕不重的,讓人如同站在雲端,踏一步會墜落的危險,白績能忍疼,就不能忍受這種酷刑般的折磨。
你他媽快點背背完就閉嘴!白績聲不成調,說話磕磕絆絆。
齊項輕笑著直起上半身,遵命。
白績的背部的紋身墨色濃重,好幾年不見褪色,當時劉瑜問要不要把花紋向日葵的黃色,這樣更好看更清爽,白績否決了。
現在向日葵變成了紅梅。
一枝冬雪裡的綻開的紅梅,生長在山巒之上,人如宣紙,供他人恣意著墨。
什麼時候結束?
快了快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白績被抱去浴室,熱水開得很緩,房間裡霧氣彌散,他覺得自己的皮肉現在就是一張脆弱的白紙,水滴上去能穿透。
他站著沒力氣,一邊抓著掛鉤假裝自己是體操健將,一邊漫無目的地暢想浴缸的必要性。
齊項幫他清洗,越洗味越不對。
你想幹嘛?白績又累又暈,被人懟在牆上,身體浮空,火熱的背靠住冰涼的瓷磚,凍得他有點生氣地強調,我生日。
生日快樂。齊項因為忙所以回答地很敷衍,別滑下去。
齒縫中傾瀉出模糊的聲音,白績死死抱住齊項,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天亮了,或許快暗了。
白績從被子裡掙扎出來,全身的骨頭都被打斷重接了一樣,哪兒哪兒不對勁,亟需去醫院復健一下,尤其是某處,脹得有點疼。
他艱難抬手揉了揉眼睛,光鑽入眼縫,入目便是手腕處的一抹紅紫。
白績:他掀開被子瞧,沒一處好皮。
戰況慘烈到一度讓他懷疑昨天自己是不是被家/暴了?或者做完齊項又揍了他一頓。
齊項:你看過凌晨4點的丹市嗎?
周雅雯:大拇指小齊,學到這麼晚呢?要勞逸結合注意休息。
齊項:害羞
齊項給家長的印象一直是別人家的孩子,品學兼優,謙遜有禮,周雅雯也理所當然的以為他是升高三了,爭分奪秒的學習,讚賞之意溢於言表。
白績沉默片刻,回到聊天列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