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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白績斬釘截鐵。
齊項:冷。
梁逢秋今天傍晚才下的飛機,忙著過來裝飾和收拾,一口吃的沒落肚子裡,把燒烤從保溫箱裡拿出來,剛不客氣地想先吃了,季北升奪過烤串,十分講究,先吃蛋糕。
梁逢秋愣了下,聳肩隨他去,吃,吃蛋糕。
白績拆開蛋糕塑膠殼,不急不慌,找出1和9的蠟燭,認真的插上去。
這個蛋糕外層塗裹極淺的粉奶油,上錯落堆放著粉色與紅色的巧克力玫瑰,還有荔枝味和玫瑰味的果凍塊,甜香味一股腦往外鑽。
從調味到設計,都是白績做的,不假手他人。
來吹吧。他滿意地上下瞭了眼,招呼齊項,要唱歌嗎?
隨你。
齊項漾開笑容,彎腰時發現蛋糕的側身淺淺的用刀背勾勒出向日葵的形狀,天黑要是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玫瑰和向日葵。
他看不懂白績的心思,但
先許個願。齊項若有所思,十指交握豎於胸前。
一些陌生的想法像是根深蒂固在大腦中已久,卻又像突然迸發出來,轟然炸開璀璨的煙花,胸口鼓動的心臟發燙發熱。
齊項闔眸前,特地避開白績的眼神,神色異常虔誠。
他從不把願望寄於虛無縹緲的神明,甚至連夢想都有些稀缺,現在倏忽多了一個怪異的念頭,迫切想催促神明給予指引。
季北升悄聲:我哥好鄭重啊,我都不敢唱歌。
梁逢秋跟他咬耳朵,他以前也這麼有儀式感嗎?
沒有,以前兩秒鐘的事。季北升說,他信馬克思主義。
你呢?
我什麼都信。
白績肅清紀律,清了清嗓子,兩個人都齊齊背手站好。
大概有三分鐘的時間,齊項像給上帝寫了封信,終於虔誠的吹滅蠟燭,他直起身,忽然深深地盯了眼白績,目光璀璨如燭。
好了。
白績一怔,被看得耳朵有點發燙,他冷靜了一下,低聲在齊項身側道,祝你夢想成真,齊項。
齊項笑地更張揚,我也希望。
梁逢秋打斷兩人的對視,搓搓手,切蛋糕吧?
季北升拿起叉子非常醜陋的叉走一塊,別整這些虛的了,直接吃!
蛋糕製作者白績,眼睜睜看著作品被破壞。
在生氣了。
正當他思考可不可以訴諸暴力時,齊項指尖沾著奶油點在受的鼻尖,這是我最喜歡的生日。
白績怔然,耳根發熱,你
齊項戲謔地笑道,除了土之外,都好。
白績飛身衝向梁逢秋,拳頭咯咯響。
讓他投票給季北升,非要整花哨的,真誠的,自給自足的慶祝,最終搞成班級聯歡會風
土到極致就是潮!
齊項笑著伸手環過白績的腰,在他起飛前把人鎖在原地,阻止人間慘劇。
我就吃這一套!
幾個人七零八落的把蛋糕一掃而空,又去倒騰燒烤和其他熱菜,有小鐵爐子給他們胡搞。
齊項是老佛爺,披著被子窩在椅子上玩手機,吃喝等著別人伺候,主要負責張嘴。
男僕白績端來一盤剃好的烤肉,遞給齊項,後者掀起眼皮瞭了他一眼,厚顏無恥地張開嘴,啊
白績黑臉,嫌棄萬分,你殘廢了?躺著?
誒呦,壽星聽不得這種粗話。
齊項踩著白績的忍耐極限,接過盤子,哄人,誰烤得啊,看著就好吃。
季北升竄出來領賞,我烤的啊,唯一一個沒糊的哦!
齊項抬頭,果然白績剛藏起嘴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