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齊項時被他表面溫良的笑容欺騙,妄想和他比劃比劃,誰想,順道買個熱搜,打他應裘的臉!
謝了。白績真誠道,季北升無親無故幫了忙,他心裡熱乎,但熱搜真不至於,打人也不光彩。
那不為民除害嗎!季北升嚮往道,你身手那麼厲害,我就有個好奇,當年你一挑八清理城南青幫這事,背後有沒有蕩氣迴腸的故事,你有自己的幫派嗎?展開說說唄?
白績摸摸鼻子,
不好意思,沒有。
兩個本來有點生疏的人,但經歷過應明友的事,白績對人的防備心明顯減弱,季北升又愛熱鬧,天南海北的胡扯還把白績逗樂了幾次。
齊項滿意地收回悄然關注的目光,發現梁逢秋覦自己,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兄弟,應明友的事你也費力了。齊項先開口,要不是你在雀兒不在的時候,不斷給李易洗腦雀兒被人誤解欺負,動搖她,引發她的愧疚之心,她在最後關頭也不會站出來。
沒什麼謝不謝的,我幫他天經地義。梁逢秋唇角勾著沒落,雀兒這個人,驢脾氣,我跟他呆了太多年,逼不出他的話,還得你去刺激他。
兩人相視而笑,悍然建立了一個秘密的友誼之橋。
選完菜,梁逢秋摸著硬茬茬的短髮,猶豫再三還是說了,你那朋友挺有意思的。
齊項:嗯?他就是欺軟怕硬,你乘他車,他給你甩臉子了?
那倒沒有,他還給我唱小曲兒呢。梁逢秋真話假話半摻,又高情商發問,他不能是家裡長子吧?
不然瑞風傳媒是不是得完蛋啊?
齊項磕絆了一下,放心,他是老么。
等色香味俱全的燒烤上了桌,季北升終是難逃真香定律,咂咂嘴又讓老闆速烤五十串五花,多加辣,多加孜然。
白績不能喝酒,只能捧著罐豆奶,被梁逢秋和季北升兩個人比賽似的輪著敬酒。
白哥,來乾杯,喝了咱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雀兒,祝兄弟們發大財,回頭我也全款買瑪莎拉蒂,帶你出去玩絕對不繞路!幹了!
白績喝一口,他們吹一瓶。
幾輪下來,白績明明滴酒未沾,臉上也升騰起一片緋色霞光,不知道是熱的還是辣的,或者
醉奶啊?齊項看似清醒地揶揄道。
滾蛋。白績翻白眼,把外套脫了扔給齊項,我熱。
我也
齊項往白績身邊湊,兩個字音還沒說完整就被打斷。
熱?場子還沒熱呢!聽到他倆的話,已經喝上頭的梁逢秋搖搖晃晃起身抱拳,我給客官們唱首歌助性!
我要聽黑怕!誰他媽聽你唱民謠,我跟民謠不共戴天!季北升啃著中翅,含含糊糊就要反駁梁逢秋。
十三個字唱出十四個調,你住嘴。梁逢秋丟了塊烤饅頭到季北升盤裡,豬崽子,吃糠吧,真能吃!
季北升:
他難得硬氣,不吃嗟來之食!
此時將近十點半,人往酒吧那兒湧,生意在後半夜,老闆有閒工夫看他們四個少年胡鬧,還起鬨道來一首、來一首。
不要和醉漢講道理,白績深諳此道,靜靜地看他們胡鬧,片刻,□□的手臂傳來一陣暖意。
腦袋微垂,臉頰貼在白績被風吹得涼涼的小臂上降溫,白績的小臂倏忽僵了一下。
喝的少,沒味。齊項以為他不喜歡酒味,黏糊糊地說,別嫌棄。
白績探他前額的溫度,有點燙,於是說,躺吧,沒嫌棄。
這邊剛管著室友,那頭兩個更醉的已經發瘋了。
梁逢秋熱血鼓譟,邊撓頭邊四處亂找吉他,潛意識就覺得自己帶來了。
季北升:找調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