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話沒說完,解放了的白績狠狠地從後鎖住他的脖子,齊項隨之整個人砸在沙發靠墊上,一陣天旋地轉,白績利落翻身,壓在他身上,手背青筋暴起掐著他的脖子,逼迫後者仰起頭,以虔誠的角度仰望自己,齊項從下頜到脖頸連成一條緊繃的線。
他也不反抗,還扶了下白績的腰,怕他因為突如其來的大動作而頭暈。
白績垂眸注視他,除了過高的體溫和蒼白的臉色,光從出拳的速度與力氣,絲毫看不出生病的樣子,反而為他增加了一抹冷厲與侵略性。
齊項做出投降的姿勢。不正經道:大過年的,別這麼辣。
你什麼意思?白績壓抑著怒火,沒有出口成髒,憋了一秒更生氣了,另一隻手又抓著齊項的頭髮往後拽,你他媽怎麼敢親的。
因為喜歡你。齊項理直氣壯。
一擊直球讓白績哽了下,我不喜歡你!
齊項建議:那我從現在開始追你?
白績惱火,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同性戀。
齊項:別這麼肯定雀兒,這世界上大部分人是雙,要尊重愛情。
白績反駁,那我他媽的就是少數人行不行?
齊項誠懇,同性戀其實也屬於性少數群體。
正話反話都讓他說盡了,白績這才覺得自己就是個傻逼,竟然想跟齊項講道理,正經人怎麼可能一個多星期不見面,見面
每到春節,楓軒名居總會冷清一兩天,因為大部分人都會出去拜年。
寒鴉飛停在高聳的松樹上,一輛商務suv破開薄霧駛進小區裡,車燈透亮照徹前方寬敞大道,車裡放著輕柔的音樂,司機打了個哈欠看清前面的人後趕緊踩剎車,後排的男女慣性地前傾。
怎麼突然剎車?謝仕平扶住周雅雯,後者被晃醒了,謝霄在她懷裡蹬了蹬腳,到了?
他們剛拜了一圈年回來,這一天有些忙碌,夫妻倆在後座打盹。
到家了。司機解釋,齊家大公子蹲門口,一個大活人忽然竄出來給我嚇一跳。
後排的兩人定眼一看,真是齊項,穿了件黑色的羽絨服,蹲在陰影下不注意看還真難發現,在他身邊還跟了齊祺,手裡抱著一隻橘白的小貓崽,應該是小區裡的流浪貓。
齊項上前,禮貌道:謝叔叔,周阿姨,新年好。
齊祺跟著笑嘻嘻地說祝福話,謝仕平身上揣了不少紅包,倆孩子剛說完厚實的紅包的就緊趕著遞上。
新年好啊,新年學業有成。周雅雯溫柔地摸了摸齊祺懷裡的貓,問道:你們沒去爺爺家拜年嗎?
拜了,中午才回來的。齊項回答,眼神飛快掠過車內,聽說白績跟你們一塊去拜年了,他沒回來嗎?
不知道為什麼不願意來,走半路他下車回城南了。說完,謝仕平忽然打量了一眼齊項,從後者眼神裡看出了那麼一絲遺憾和了然,他笑了笑問,你們小朋友鬧彆扭了?
齊項聳聳肩,掂量著回答,有點摩擦?
口角摩擦了兩次而已。
跨年夜之後他就被白績拉黑了微信,拉黑了一天後不知怎麼的,白績又重新加回來,只是不再理人。
線上逮不到人,齊項就去城南找他,敲了半天門沒人應,他只好用備用鑰匙開門,人去樓空,唯有門口櫃子上疊立著一張紙條。
【備用鑰匙留下】
白績預判了他的行為,又破天荒地選擇跟周雅雯出去拜年,如果不是周雅雯發了朋友圈,齊項也不敢往這方面想。
然而還是沒逮到,人有跑了。
想到這兒,齊項頗為無奈,白績這是打定主意要躲他了,於是又問,他說回城南了嗎?
沒有,他說要去北京。
魚紋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