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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年級前一百的考場,整齊擺放的書包,絕對安靜的環境,考生都坐進教室了。
年紀
蒼總坐白哥那兒半天了,他是不是想搶課?季北升杵杵陳競,咱班體育老師終於也要生病了嗎?
不像要搶課。陳競悄悄轉頭,誰搶課還偷著樂啊。
說著,只見蒼昊歪嘴一笑,從兜裡掏出一方手帕給白績擦了擦桌子,若有所思後又從口袋裡掏出什麼放進桌肚裡。
是白哥犯什麼事了嗎?季北升擔憂,別是他又交了一次白卷害蒼總被批,瘋了?
你去打探敵情唄。陳競推了推眼鏡,慫恿他,而且他要再不走等上課鈴響,齊哥翹課的事就藏不住了。
我我哥是去做陪護了,你懂什麼。季北升嘟囔,到底還是虎,真起身走向蒼昊。
陳競:
陪護做的跟上門女婿一樣殷勤,他齊項也是頭一份的。
白績請兩天假呆宿舍,齊項找著機會就溜回寢室了,好像白績身上藏了寶貝一樣,他得去看著一樣。
那頭,蒼昊正想事,一轉頭就跟季北升湊近的臉撞個正著,他捂住胸口,撫了撫,季北升!
哎!季北升響亮地應答,他笑嘻嘻地問,蒼總,你想搶課嗎?
你求我搶我都不搶。蒼昊說,我沒事在班裡坐坐行不行?
那你給白績擦桌子幹嘛?
蒼昊沒想到這小動作還被發現了,摸摸鼻子,你要是能跟白績考的一樣好,我不僅給你擦桌子我還給你抬轎子。
季北升瞳孔裡閃出喜色,考的很好?他考多少?多少啊多少啊?
蒼昊:他考
197。
齊項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如釋重負的輕笑,收回看榜的目光。
第197名,白績,614
新貼的紅榜還散著膠味,上頭密密麻麻的名字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但他還是一瞬間從中找出白績這兩個字,被他念得發燙的名字。
達標了,雀兒。
嗯。白績餘光掃了眼自己的排名,又把視線轉回最頂端,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你比第時高了十五分。
燙金的字型。
第一名,齊項,731
一個幾乎不扣分的成績。
與齊項並肩而站,白績戴著口罩遮住半張臉,露出一雙漂亮的鳳眼,因為打哈欠眼尾微紅,這會兒眼皮蔫兒蔫兒地搭著,因為齊項的名字在最頂上,他睜不開眼只能昂著頭看。
這個姿勢讓他不爽,於是在沒精神之餘,他腦門上還刻著四個大字你爹煩躁。
他考完後回去又做了一次治療,請完假周時才來上學,精神還沒恢復過來,總想躺著睡覺,好像要把幾年來因為噩夢與病痛而失去的睡眠都補回來,可以說是晝夜不分的躺屍。
沒人叫得動他,除了齊項。
能在他半夢半醒的時候硬生生給他從床上拖起來,讓他站在風口看工人貼榜,還不讓他靠著睡覺!
這不比睡覺有意義。齊項像是知道他所想,隔著帽子揉了揉白績腦袋,我們是第一個看到完整排名的。
矯情。
白績:不懂你的儀式感,沒世俗的慾望,我是反內卷第一人。
他所有的興奮其實在考完第一場試的時候就用光了,現在看到結果他反而內心平靜無比,唯一能讓他有點波動的
是齊項的成績。
他們都一起參加過數趣杯,在他們彼此不相識的時候同為第一而奮戰過,最近的時候他們的名次緊臨,在報紙上只隔一行不到,而不是像現在,1和197,中間隔著數不清的像五花肉一樣的人名。
說起來,他好像一次都沒考過齊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