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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阿姨。齊項的落寞轉瞬即逝,再說話時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從容嘴甜。
白績雖然什麼都不清楚,但是他敏銳感受到齊項情緒的變動,他跟齊項站在同一排,不知道怎麼說話,只能悄悄晃手,用手背碰一碰他。
齊項也默契地碰了碰他的手臂,低垂著頭悄悄對白績笑,無聲地用唇語道:幹嘛摸我。
白績也跟他說悄悄話,我樂意。
來到辦公室,三位老師,五個家長,五個掛彩的混小子早就等在那兒了,氣氛凝重,蔣睿應該和他爸也說了什麼,蔣父雖然氣齊項給他兒子破了相,但是沒表現出很強的仇視。
等了一會兒,他們還是沒有等到齊項的家人。
齊項倚著牆,我家人應該來不了,要不咱先聊?
教導主任看一屋子人,總不能讓十來個人乾等,擺擺手說:那我們
就在這時,走廊裡傳來由遠及近的柺杖點地聲,門被禮貌敲響,所有人的目光轉向門口,大門開啟,一個面容慈祥卻氣場強大的老爺子出現在門口,而他身後跟著一個高高壯壯的保鏢樣的男人。
抱歉來遲了。老爺子笑得看不見眼睛,我是齊項的爺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們的支援呀!
爺爺?齊項看到老爺子愣了一下,他默默挺直腰背,兩步站到了老爺子身後,您怎麼來了?
按道理來說,齊老爺子現在應該在北京,而不是突然出現在丹毓。
齊老爺子的手搭在齊項手腕上,不著痕跡地緊攥他的手腕,一個看著走路都略顫的老人,手勁還挺大。
齊老爺子慢聲道:剛回來,在你爸那兒聽到你在學校的事兒,我來看看。說完他又掃了辦公室裡的眾人一眼,視線最終落在了白績身上,這是小白吧。
齊項低下頭,沉聲道:爺爺!
白績驀地被點名,怔了怔,對老爺子點點頭喊了聲齊爺爺好。
齊老爺子的氣質如被流水打磨千萬年而圓滑無稜的泉石,流水無聲,在他身上看不出一點鋒芒,卻又有時光和經歷累積起來的厚重感與威嚴感,讓人不由得敬畏與尊重。
齊項的氣質跟老爺子有點像,中間似乎只隔了一眼望得到盡頭的時間。
然而白績是個很看重直覺的人,野獸般的趨利避害意識讓他內心有點怵這個看著慈愛的老人,他好像一把鈍刀,看著沒攻擊性,剜人定會是折磨地疼,所以白績打完招呼就望向了齊項。
齊項並沒有看他。
人都到齊了,大家就聚眾鬥毆的事和通報記過的事展開了不算激烈的爭辯,因為齊老爺子的到來,原本均勢的雙方都不由自主地忌憚這個齊家真正做主的人。
一屋子小輩、晚輩,就是心中怨氣沖天,也不至於當著老爺子面發出來,畢竟體量不一樣,面子裡子都要給老人讓足了。
黃主任背後大汗淋漓,空調都吹不散他的惶恐,他又一次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又強調幾位孩子都沒受大傷,只是事情的影響比較惡劣。
齊老爺子笑吟吟地說道:小孩子火氣重氣性大,尤其是男孩子,遇到點事難免上了頭就拳腳相向,我年輕的時候在部隊裡也一言不合就跟人動手,沒傷著根本就行。
他把這件事定義為年輕氣盛的小打小鬧,變相的否認了黃主任口中的影響惡劣這四個字。
打人肯定不對,可我聽雅雯的口吻,這幾個孩子無緣無故打起來,是因為別有用心的人挑唆的?
齊項和蔣睿異口同聲說出了應裘的名字。
周雅雯直截了當道:黃主任,我直接說了,白績和齊項這倆孩子被五個人圍著打,打贏打輸都算是受害者,您前頭說的通報記過一刀切的處理方式,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