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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兒、雀兒白績!齊項一把拽住悶頭往前走的白績,他有些嚴厲地命令道:看我!
白績茫然無措地抬頭,丹鳳眼眼尾輕挑,在他略微狹長的眼中,茶色的瞳孔正無法聚焦地顫動。
怎麼了?齊項指尖點住他的額頭,看他沒反抗又改摸頭。
我對不起。白績低頭,聲音啞澀,似乎怕齊項怪他。
幾歲啊小朋友,怕被帶家長?齊項笑了笑,捻著他軟塌塌的頭髮,跟我沒什麼對不起的。
我白績薄唇緊抿,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你一會兒把責任推我身上。
齊項愣怔住,而後宛然失笑,又不是你按著我手打人的,怎麼推給你?怕什麼,齊哥哥保證這件事能被完美解決。
白績眸光一閃而過,怎麼解決?
矛盾轉移。
蔣睿。
齊項這一聲把氣勢洶洶走在前面的蔣睿也嚇一跳,他停下,一群人浩浩蕩蕩轉身,以為齊項要找事,面色還鮮血淋漓地十分猙獰。
蔣睿:幹嘛!想打架?
咱們打什麼架啊,哥們兒。齊項笑起來很和氣,眼睛彎成一道弧,滿是有與人為善的溫柔,一聲哥們喊得蔣睿發懵,他上前攬住蔣睿的肩,我就是想問誰讓你去堵白績的。
什麼誰,我可沒堵,是白績先動的手,你別賴我身上!蔣睿懷疑齊項詐他,他現在看齊項笑就瘮得慌。
齊項攤手,把手機掏出來表明沒錄音,他低頭擺弄手機,漫不經心的說,嘖,事已至此咱們七個都得記過,你這麼講義氣,被人當槍使了,我看不過去。
什麼意思?蔣睿皺眉。
他們甩下後面的五個人往略走兩步,白績跟保鏢一樣和蔣睿的四個小弟站一起,抱著手十分兇,眼尾兇光逐一掠過那四人,然後眸光又聚攏向前方,四個小弟瑟瑟發抖,以為白績要悶頭再打他們一頓。
其實白績在抑制眼前重影的出現,他抱著手也是怕出賣自己的顫抖。
你跟白績就兩面之緣,又沒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這回無緣無故地堵他?齊項攬著蔣睿,咂咂嘴,誇道,咱們雖然接觸不多,但我知道你為人敞亮,使不出這種陰招吧?
蔣睿被誇得心裡舒坦,腰背都直了起來。
蔣睿若有所思:你是說,我被人誆了?
齊項:可不,記過誒,小仇也要變大恨了,可教唆你犯事兒的人躲著看熱鬧,什麼事兒沒有,指不定笑你傻逼呢。
蔣睿:
白績可能氣瘋了,陷入自責的情緒無法自拔,但齊項從進辦公室開始腦子就清醒了,打架時上頭無法思考,冷靜下來後他抓住了一個疑點:蔣睿沒理由也沒這個腦子去設一個圈套堵白績。
蔣睿是個衝動狂妄的人,他的腦容量跟他的分數一樣有限,公然在籃球場上拿球砸白績的行為,更說明蔣睿心思沒那麼深,他要是真想打白績,大可再砸一次球或者光明正大約架。
設計白績,又選在監控死角堵人。
要真是蔣睿想的,那麼蔣家祖墳得冒青煙,因此齊項認定另有其人給他出主意。
範圍縮小,和白績有仇又不敢公開與叫板的人,齊項能想到的只有應裘。為此齊項翻了翻貼吧,果不其然發現蔣睿近期和一個經常罵白績的新號互動頻繁。
是不是應裘啊?齊項笑問。
艹!你怎麼知道!蔣睿一下子就認了,他說了白績好多事,說白績不僅把他舅舅打住院了,還經常欺負他我這這不是熱心腸嘛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沒腦子是硬傷。
蔣睿驕縱小心眼,應裘勢利心思多,應裘賣兩句慘,挑撥離間幾句,蔣睿就上鉤了要替兄弟出頭。
即便蔣睿開始不過是口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