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硬,你下去睡。
我跟你討論養身呢,男人的腰很重要。
滾蛋,大半夜你興奮什麼?
誰他媽興奮了?
齊項翻身,跟白績背靠背,我好像有點失眠。
回應他的是白績沉沉的呼吸聲。
齊項:睡的挺快。
他再次閉上眼睛,擯棄腦中亂七八糟的雜念準備再次入睡,剛蓄起一點睡意,一隻冰涼的腳在幽暗中悄然鑽進他的被子,吧唧貼在了他熱烘烘的小腿上。
齊項:?!
一個硬茬茬的傢伙,一腳踹飛自己身上的被子,嚶嚀著滾了一圈,以一個樹懶的姿勢把自己掛在了齊項的身上,齊項身子驟然一僵,動都不敢動。
白績?
因為齊項是側睡,白績要把腿搭在他身上還有點費力,兩個腿靠不到一起讓夢中的白績很難受,懸著的腿一勾一勾的,企圖從齊項的腿縫中鑽出去,讓自己盤在齊項身上。
齊項傻了,終於知道白績以前說的我睡相不行是怎麼個不行法,一股難以言喻的酸脹感從胸口蔓延直喉嚨,白績腳趾觸碰的、踩到的地方都躥起一陣細微的電流,蔓延全身,給他電清醒了。
好傢伙,你這樣我就不困了!
不是說好各睡各的,你怎麼不講道理呢?齊項艱難地翻身,讓自己平躺下來,他目光下移,白績的正懸著腦袋趴在他肩上。
嗯像是回答,白績發出一聲曖昧不清的夢囈。
白績?齊項小心地推開白績的頭,又搬開他的腿,往邊上挪了挪,自己睡。
被推開的白績眉頭微微蹙起,腦袋落在枕頭上就嘟著唇發出一聲嘆氣。
他說完也覺得好笑,大半夜跟個睡著的人交談?自言自語?
可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停在了臉上,他驀然睜開眼,側頭一瞧,某個人形掛件又翻了個跟頭轉過來了,這回手腳並用,勢必要鎖住自己。
齊項:
一退再退,退到退無可退。
眼看快到床沿了,白績還不依不饒,齊項搬他都搬地一身汗,心裡竄起了一陣無名的躁火,只覺得今晚真魔幻。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側身把不安穩的白績束縛在懷裡,心說這可不是我要扒拉你,是你非要靠上來的,明天可別惡人先告狀!
胳膊、腿都夾著,讓你沒辦法翹起來亂踢。
腦袋按在胸口,也別睡什麼枕頭了。
抱住後,懷裡的人短暫地掙扎了一下,後來似乎覺得沒那麼難受,又安然接受了,果然乖巧地一動不動了。
齊項抱著他,還得在白績騷動時拍拍他肩膀哄他,想老子今天當保姆,不睡了,明天去睡沙發,睡他媽個一天一夜!
睡
白績身體暖洋洋的,沒有大塊的肌肉,抱起來不硬不軟,比枕頭和被子都舒服,齊項心裡吐槽著,眼皮卻逐漸沉重下垂,他打了個哈欠,拍拍懷裡人,不自覺已然闔上了眼。
凌晨五點半,窗外蒙蒙亮。
齊項被白績一腳踹醒,差點翻身掉下床,心如鼓擂,驚魂未定。
白績!?
他睡眼惺忪,意識迅速回籠後,眼看著罪魁禍首掙脫了他的懷抱後,滾到角落繼續睡了。
齊項:
他嚴重懷疑白績醒了之後記起了昨天的所作所為,因為不好意思所以裝成半夢半醒的樣子,踹開自己後睡會原位。
可是
齊項探過頭去看,白績呼吸平穩,半張臉上紅彤彤的印著自己睡衣的紋路,白績臉皮薄,不能裝的這麼自然。
所以事實就是操蛋又離譜,白績粘完人又自動復位了?只有齊項自己一個人記得自己抱著室友睡了一晚上的男同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