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簇擁在中間,嗦著冰棒聽他們吹牛,白績是悶葫蘆,但別人cue到他,他都會回應,所以站在人群中倒也融洽。
等到別人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白績把手背到後面,揮開一隻牽著他衣角的手。
齊項因為裝柔弱過頭,一路靠著白績,半個身子的重量壓在人身上,還嚷嚷著腰痠背疼手痠,白績被擾煩了,冷冷問了句:給你叫個救護車行不行?然後他避瘟神一樣地把齊項扔到了一邊。
齊項卻緊著人煩,隔著個人也不老實,就喜歡撩撥白績玩。
他那手不依不饒,挑釁地繼續揪白績的衣服,白績掐著他手腕,往外略略一折,齊項笑笑,也不疼,他中指輕佻地曲起,又討好似的撓了撓白績的小拇指,又勾地白績追著他打。
季北升正聊著,突然感覺背後有點癢,他張口就要罵哪個孫子摸他,餘光一瞥,人安靜如雞、如履薄冰。
季北升:
他們在幹嘛?
這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吧?
還好他們的小動作沒持續多久,下課鈴聲響起時,有人喊了句出排名了,一堆人又興沖沖地去看大榜。
丹毓每次大考都會貼出前一百名的紅榜,前20名還會放照片,而最頂上俯視眾生的永遠只有一個人齊項。
走走,去看齊神鑲金邊的美照。周安吆喝。
沙子涯攬著他一起走,我也想看自己有沒有上榜,我同桌可給我劃重點了。
季北升迅速逃離,過去問:你同桌?應裘還會給人補習?
對,他還挺熱情的。沙子涯撓撓頭,笑得有點憨,但他好像對白哥有誤會。
少跟他扯皮。齊項聽到應裘的名字,提點了沙子涯一句,白績呢?
他說完又扭頭想找白績,卻發現那人又泥鰍似的滑走了。
白績在他們說要去看榜的時候就插著兜往反方向走去。
他一個棄考交白卷的也只有在倒數一百名的大榜上能找到自己名字,去了幹嘛,還不如趁人少去洗把臉,打球出了一身汗。
體育場邊上有個長條大水池,一般體育生訓練完會在這沖沖頭。
在白績走到水池時,齊項發訊息問他在哪兒。
【白績:洗臉。】
【齊項:不來看看我美照?】
【白績:】
他光顧著回訊息,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站了個人,龍頭開得很大,水滴濺了白績半身,他蹙眉一瞥,想看是哪個傻逼。
是應裘那個傻逼。
他在報上次白績灑他水的仇,又怯懦不敢搞大的動作,放點水後也就會打打嘴炮,賭白績不敢在丹毓犯事打人。
你可是丹毓第一個開學考交白卷的。注意到白績的眼神,應裘趾高氣昂,畢竟他可是進了年級前二十的人,他譏諷道,是不是不好意思跟齊項他們去看大榜,躲在這兒呢?
白績不明白他的異想天開,自己但凡在意分數,也不至於交白卷吧?
應裘卻把他的沉默當成羞惱。
他見不得白績好過,但這陣子齊項好像在盯他,他不敢光明正大地和白績叫板。而今天體育課上,被排擠的白績竟然和周安他們又搞到了一起,他那同桌竟然也跟著倒戈了。
蠢貨識人不清,連蔣睿都不如!應裘氣得想衝過去撕爛一巴掌拍飛那個破球!可他不敢,因為齊項身邊的人他都惹不起。
現在終於有個無人的環境,讓他能好好發洩自己的怒氣。
應裘小聲罵道:扶不上牆的爛泥!
白績聽到了,嘴角冷冷下撇,他洗著手戳應裘痛處,應明友手能抬起來嗎?
你!應裘聊到舅舅,臉氣得漲紅,你有什麼臉提我舅舅,你就是個殺人犯,我舅舅那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