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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項身體一離開沙發,白績往右一倒下,把沙發佔得滿滿當當,坦蕩地做著鳩佔鵲巢的勾當,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不光坐著,還能躺著。
白績?齊項頭大。
噓,安靜點,我睡覺。白績用他剛說過的話來堵他的口。
看白績這一幅神佛來了也不動的架勢,齊項自己也準備走了,便沒計較扯皮。
他說:打預備鈴記得回去。
躺著的人眯眼瞅著自己,單薄的身體陷在他剛剛睡出的溝壑裡,彷彿被自己的影子緊緊摟在懷裡,齊項想到這,趕緊掐了下自己的胳膊,覺得自己是腦子壞了。
聽到沒,白老闆?
只聽白績悶悶的嗯了一聲,又有一樣學一樣的用胳膊遮住眼睛,意思是不願意再交流了。
等到天台只剩下簌簌風聲時,白績才徐徐挪動身子,舒服地把身體浸泡在陽光下,看天上的雲以肉眼難辨的速度變幻形態。這裡沒人打擾,安靜之餘又能隱隱綽綽地聽到校園甦醒的青春喧鬧聲。
齊項真會享受,白績心想,沙發上還殘留著齊項的氣味,白績動動鼻子,想知道是什麼味,沒猜出來,像什麼木頭,挺能安神的。
哈啊白績打了個哈欠。
齊項回到教室時還沒上課,他靠著牆玩手機。
季北升進門時哪兒都沒去,徑直跑到齊項身邊,他是齊項發小,也是家裡的老么,蜜罐里長大的,無論做什麼都被人兜底,志向就是做哥哥姐姐的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所以他說話從來沒有什麼顧忌,有時候甚至是不怎麼過腦子的。他趴桌子上,也不控制音量,好奇又雀躍地問著:哥,白績真的有躁狂症啊?你之前腦門都青了,是不是他打你的?
?
齊項不解抬頭,環顧四周,已經有不少人眼巴巴地望他們看來,他眼神一沉,黑黢黢地瞅人帶著無形地壓力,誰說的?
雖然齊項連眉頭都沒皺,但季北升還是往後瑟縮了一下,弱弱地舉起手機,貼貼吧說的,說你不給白績補習,因為他有躁狂症,打過你。
齊項這下終於明白為什麼白績中午給自己甩臉色了,是因為這個?
他神色凝重,伸手,給我看看。
丹毓的學生逼格再高,貼吧也是烏煙瘴氣一團渾水。
齊項聽說過白績被人掛在貼吧上罵的事,但就齊項而言,和他沒關係,他不想惹上白績的麻煩,更不會特地去為他攪這趟渾水,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齊項願意讓別人用自己做刀,去中傷白績。
齊項從來沒有傷害白績的念頭,他甚至想如果兩個人這樣長久的相處兩年,那麼能幫的時候,他都不介意拉白績一把。
可是現在自己成了傷害白績的一大利器。
齊項的影響力大,他一句話就像給白績蓋了罪大惡極的戳,貼吧裡現在都不僅在傳白績是不是躁狂症,已經在說他精神分裂,發瘋後會拿刀砍人了。
一派胡言!
事情的起源是他拒絕給白績補習這件事,當時在辦公室裡的人又蒼昊還有應裘?齊項斂住眼底的冷色,往後看,應裘還沒來。
現在最重要的事是終止謠言。
都他媽地在放屁。齊項把手機扔給季北升,幫我註冊個號,我去澄清。
然後他走上講臺,不輕不重地拍了講臺,全班寂靜地盯著他,好脾氣的齊項在發火。
今天貼吧上有我和白績的傳聞。他一字一句地說,現在我要澄清,白績沒有打過我,他也沒有躁狂症,甚至貼吧裡很多亂七八糟的帖子都是在惡意造謠。我不知道我們班的人在這些帖子裡充當什麼角色,你們平時嚼舌根我不管,但現在
他停頓一下,冷冽的氣場掃視全班,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