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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叉蛋糕,避開白績的眼神。
齊項:我再買個給我妹。
行。
白績硬邦邦的鬆了口,還好齊項聽出來他那含蓄的一語雙關。
他瞅著白績利落轉身的背影,啞然失笑。
不知道別扭個什麼勁。
事兒解決的異常順利,齊項回家的腳步都輕鬆不少。
他提著蛋糕,天熱,加了幾個冰袋,他怕自己動作大了,蛋糕搖歪了蔫兒了,齊祺那個臭丫頭可挑剔了,愛雞蛋裡挑骨頭。
到家,趙姨給他開門,裡面爭執的聲音爭先恐後的鑽出。
少爺。趙姨眼神飄忽,欲言又止,齊總回來了。
齊項的臉色驟然晴轉陰,他斂下眼底的煩躁、厭惡與無奈,幾種情緒一股腦衝上齊項的眼中,使一塊黑曜石蒙上了舊日子的灰霾。
他向後抓了抓頭髮,順了一口氣。
在吵?他補充,說我呢
答案顯而易見。
裡面兩個人不知道是在轉移戰場,還是察覺到門口的動靜,齊太太王薈趿拉著拖鞋,一路氣勢洶洶,頭髮散亂地從二樓衝到客廳。
看到齊項的身影,她眼裡一閃而過瘋狂,充滿惡意地對著樓上的人聲嘶力竭。
齊正晟,你兒子回來了!
反正他跟你一樣不著家,我給他找個活幹幹不行嗎?你是以為我把他賣了,還是把他埋了!
這話也是指桑罵槐說給齊項聽的。
齊項背手關門,也是這一動作使他沒能反應過來王薈後面的動作。
沒有預警的,王薈洩憤一般,不管不顧地抄起帶著尖頭的玻璃工藝品,熟練地向齊項砸去,偏生人氣瘋了,手跟不上腦子,準頭不對。
齊項怕砸到趙姨,情急之下,抬起那蛋糕的手幫忙擋了擋。
可憐的蛋糕遭遇無妄之災,被戳個對穿,與玻璃雙雙墜地。
冰袋落地的清脆聲,蛋糕摔在地上,白色的奶油混著紅色的芯,壓踏著一地的玻璃碎片,刺目而凌亂,就跟這個家一樣一片狼藉。
齊項低著頭,看著滿滴殘渣,眼睫上下快速碰了碰。
或許是白天他過得太舒坦,齊家今天的喧鬧瘋癲讓齊項格外不耐煩。
他空空做了幾個吞嚥的動作,而後深吸一口氣,衝破滿口鼻那種被什麼糊住般的窒息感。
他嘴角漾起一個溫柔的笑,迎向王薈。
媽。
閉嘴!
王薈踩著玻璃渣走過來,指著齊項的鼻子罵,整個人像是被提著向上,有些不正常的憤慨,神經質地重複著,你配叫媽?
那我叫您什麼?齊阿姨?齊項刻薄地反問,語氣卻乖巧。
王薈被氣到,轉臉詰責從樓上下來的齊正晟。
是你教的嗎?怪不得兩個月不回家,一回來就先問兒子,原來你們倆一條心的啊!
齊正晟西裝革履地來到王薈身邊,可笑的是這種場合下,他仍舊衣著整齊,面上滿是無奈與正直,和齊項一樣,也長著一張容易取信於人的臉,雖然他保養得當,但上了年紀又久居高位不免染上了世故和懶得掩藏的狡猾。
我都說了,我去談生意。
談生意?你脫光了跟人家在床上談生意?
王薈!齊正晟呵止,他瞥了齊項一眼。
齊項已經調整好狀態,好整以暇地看著熱鬧,瞅齊正晟的眼神滿是嘲弄與輕視。
爸,怎麼都不注意點啊?他兩頭都煽風點火,齊阿姨,我站你這邊。
啪!
沒等王薈發難,齊正晟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使得齊項耳朵短暫地耳鳴了一下。
齊項被打地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