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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擠眉弄眼的,這種感覺,哥,你應該懂吧?
懂個錘子。
指桑罵槐說誰菜呢?
齊項因為裝蘿莉,也因為要幫白績搞學習,八百年沒上游戲了,說起來他現在忙,倒沒那麼一門心思在遊戲上找樂子了。
齊項:對了,你找梁逢秋玩就算了,但別老唸叨白績,別回頭說漏嘴了把我賣了,那事我還沒找好機會解釋呢。
解釋什麼?
白績的聲音驟然出現在兩個人身後,季北升嚇地連續打嗝,齊項扭過頭,白績對他挑了挑眉。
雀兒?
嗝,白哥,嗝,我回回回去了。季北升耷聳雙肩,黏糊糊地對白績說,白哥,我好想你哦。
嗯。
太熱情,白績不太會回應,又抬手拍了拍季北升的腦袋。
他抱臂站在後門,校服敞著,裡頭穿了件黑衛衣,襯地脖頸格外白,與眼下的烏青形成鮮明對比,偏偏臉上是少有的輕鬆。
你沒睡覺?齊項神色嚴肅,你回去養傷還是回去熬鷹了?
我治病了。白績淡淡道。
!?
齊項再次把白績上下打量了一遍,一寸一絲都沒放過,最後徑直望入那雙如同玻璃珠的茶色眸子。
亮亮的,閃爍點不易察覺的驕傲,像一隻翹尾巴的小豹子,明明還是跟往常一樣的冷臉,卻恍若注入了不一樣的生氣。
治病,治的心病。
一塊鬱氣在齊項嗓子眼裡散去,他也不自覺露出笑容,現在感覺怎麼樣?
白績嘴角抽動,露出一個短暫的笑容,輕飄飄地說:還行吧。
哭鼻子了沒?齊項舊事重提。
果然白績立刻拎拽起齊項的校服領,把他拽近,檸檬的清香瞬間和草木香糅雜糾纏在一起。
我他媽那天沒哭。白績又壓低聲音,你沒跟被季北升說吧?你要是往外說我揍你。說完,他想起自己根本打不過眼前人。
白績放軟了聲音,別說,你就當失憶了。
撒野嬌了屬於是。
齊項歪過頭,盛滿笑意的盯住白績眼下的小疤,紅紅一小點,跟人欺負他一樣,行,我大腦格式化,但你以後不能十天半個月沒訊息,要是你今天不來,我就去你家逮人了。
不是躲你。白績鬆開他,覺得不理人確實有點不合適,解釋道,我最近都沒看手機。
那晚白績罕見的一夜無夢。
醒來時,毫不意外地正一條腿搭在齊項身上,枕在人的大臂上。因為早有準備,他起地沒有絲毫慌亂。
躡手躡腳出門,發覺腳踝還有點疼,就不厚道地敲開隔壁寢室的門,陳競學習很刻苦,周安說他起的比雞早,所以白績選擇了他們寢室借拖把。
清晨的空氣格外清醒,院子裡滿是草木香,比齊項身上的要輕很多,一揮手好像能打散。
白績閉眼深吸兩口氣,低頭看向手腕,昨夜齊項按這的力道似乎還殘留在面板上,白績覺得自己心跳地格外穩。
他忽然,就是很衝動地想要治病了。
齊項說,他有無數次機會可以重來,那麼14歲那個不完美的,可怕的春節是否也可以重來。就像一碰就疼的舊疤被揉搓半天,也不再疼了,一段被嚼爛的過往,一個被囚禁多年的人,如同被泡在水裡爛掉的紙張,他何必要執著地糾結地要他保持原樣。
他為什麼要用別人的過錯去傷害自己呢。
白務徽到底可不可怕?
白績其實記不得了,他腦子裡的白務徽幾乎已經不是正常男人的模樣,而是變成了一個肌肉橫秋、三頭六臂的非人怪物,一個來去無蹤、任意長短的黑影。
他分不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