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哭了幾聲,見烈王臉色凝重了起來,便哀哀地說道,“三哥與四哥也不是習武的人呀,六哥這話,是送兄長們去死麼?!”
烈王本動搖的心,叫愛女哭了幾聲,頓時有些猜忌地往蕭翎看去。
“蠢貨。”蕭翎看著蕭清,冷冷地說道。
為了私利,眼瞅著王府敗壞,竟還做出一副聰明像兒,真是自己往死路上走。
烈王府中沒有支撐的男丁,這妹妹還以為以後能有好日子過?!
“父王面前,六哥都能辱罵我,背後可想而知。”蕭清還記得從前蕭翎賞自己的大耳瓜子呢,見這青年看著自己的目光如同看著死人,心中一抖,卻還是昂然地說道。
不是牽扯到夷安的事兒,蕭翎一般不大計較,況對烈王本無情誼,也不覺得父不慈兄弟姐妹無情有什麼好傷心的,此時見烈王咳嗽了幾聲,卻不再接自己的話,顯然是不預備叫老三老四出頭,挑了挑眉,卻不再多說。
若是老三老四知道是蕭清阻了自己的“好前程”,這府中只怕就要熱鬧。
“既然你不肯,就算了,這王府是留不下你了。”烈王有些冷淡地與蕭翎說道。
這是在逐客了,蕭翎點了點頭,秉承夷安的希望努力地將烈王的虛弱記在心中,想到還有一個搭頭兒的蕭安,頓了頓,這才慢慢地說道,“本是叫別人去做,只是今日見著了父王,一併說了,也都是順便。”
“被”順便的烈王頓時臉色不好看了起來。
“傷了大哥的那個校尉,我聽說被看管起來,這是什麼道理?”蕭翎冷冷地問道。
“他傷了大哥,難道我們還要感激他?!”蕭城冷笑道。
“刀劍無眼,況演武之時,有什麼都不為過。”蕭翎皺了皺眉,看著烈王同樣惱怒地看著自己,顯然覺得自己不那麼兄友弟恭,也不理睬,繼續說道,“莫非平日演武,傷了的那個還是功臣不成?如此行事,父王寒了的是部將的心,軍中無公允,這才是禍亂之本!”
“本王還輪不到你教訓!”烈王眼見畜生無情無義,頓時大怒,厲聲喝道。
“總之,那校尉我很中意,父王不喜,轉到我的軍中就是。”蕭翎唾面自乾,一點兒不在意狂風暴雨,見烈王瞪著眼睛,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一張臉憤怒得叫人害怕,便繼續說道,“父王與我要分辨什麼,早日好起來,再來我軍中定奪。”
烈王被忤逆成這樣,瞪著逆子一口氣上不來,險些再吐一口血,叫蕭清急忙餵了一口參湯吊住了老命,哆哆嗦嗦地看著這個已經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小子,心裡一陣翻騰。
“四皇子妃說的沒錯!”蕭清見蕭翎再三地給人不自在,不由突然怨恨地說道,“六哥自從有了心愛的人,這心就變了!長安縣主也不知給六哥吃了什麼迷湯,叫六哥這樣聽話!”見蕭翎臉色陡然落下,她有些害怕,然而更怨恨的,卻是那個如今風光滿京城的長安縣主,咬著牙躲在烈王的身旁,抬著頭昂然地說道,“六哥叫美色迷住了眼,分不清好歹,竟連家都不要了!”
“我的家本就不在這裡。”蕭翎死死地看住了說完話有些悔意,恐叫自己給個耳光的蕭清,眯著眼睛說道,“還有,四皇子妃?”
蕭清臉色一變,然而躲在烈王手邊膽氣壯了些,冷笑一聲,不再多說了。
她從前就與韋歡十分投緣,況韋歡是個奉承自己的人,小意殷勤,主意又很多,自然叫蕭清看重幾分。
想到韋歡自己的話,蕭清目中一閃。
太子不必說,烈王府大仇人薛皇后的兒子。
秦王未離京前,還曾鄙夷地與人說她是個二臉皮,意思是自己矯揉造作,面上好看內裡不知是什麼玩意兒,自然也是她的仇人。至於項王,雖然對烈王十分討好,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