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機智地將更叫人為難的話吞在了肚子裡。
別以為公主就傻,她聰明著呢。
“確實是好東西。”夷安果然愛不釋手,見她喜歡,四公主便與她笑問道,“聽說你家三姑娘成親,只剩幾天了?”
“該預備的,有三嫂在,咱們都不擔心。”夷安笑眯眯地摸著涼涼的水晶杯,對著陽光照,繼續說道,“嶽西伯府是厚道人,都娶了好幾個媳婦兒了,總是知道怎麼辦不是?”
“可惜了,便宜這些臭男人了。”四公主幽幽地嘆道。
夷安看著畫風變得格外詭異的四公主,低頭不敢說話了。
三個臭男人一同用複雜的眼神凝視疑惑的四公主。
“二皇兄說的,我就是複述一下來的。”四公主被看的頭皮發麻,小聲兒說道。
“除了這個,你為什麼想著我了?”夷安見四公主怯怯的,那頭兒陳朗已經目光絕望了,就笑了笑,腹誹了一句,這才與她笑問道。
四公主見沒人想要套自己麻袋,這才抖起來了,撫了撫頭上新得的寶石髮簪,臭美了一下,這才與夷安眨著眼睛說道,“前兒你禮佛去了,聽說有平安符?母后母妃都有,單我沒有,你就不怕我多心?”
她一邊說,一邊伸出了白嫩嫩的小手兒來討要,見夷安無奈地命青珂下去取,這才滿意地說道,“咱們多要好的情分呢?什麼我都想著你,你也得想著我呀,不然,我可不想與四皇嫂似的倒黴。”
這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夷安眼角微微一跳。
“四皇子妃怎麼了?”夷安想著韋歡竟然還不消停,便疑惑地問道。
“小產了。”四公主微微遲疑,雖然對韋歡並不是多喜歡,卻有些可惜那個孩子,見夷安沉默,便低聲說道,“才兩個月,四皇嫂也不盡心,整日家到處跑,竟不知道,這些時候,她在京中奔走,隴西千里迢迢進京也十分勞累,再三的虧空,聽說還思慮過甚,加在一起,竟……”她唏噓了一聲,與夷安為難地說道,“她與四皇兄成親也有許多年,才有了骨肉,竟落了。”
然而叫四公主更詫異的,卻是韋歡竟彷彿毫不在意,明明小產虧空了身子,不過三日竟然又在京中走動,彷彿沒有異樣。
“那是她的孩子,她竟然都不傷心的麼?”四公主抿了抿嘴角,低聲說道,“心腸也忒硬了些。”
“姑祖母知道了?”夷安臉上不辨喜怒地問道。
“安撫了她幾句,只是想她身上不好,叫太子妃見了只怕要多心傷身,因此叫她不必入宮。”四公主殷切地說完,見夷安斂目不語,只把玩手上的水晶杯,低頭小聲說道,“韋妃娘娘知道了這個,聽說當場就厥過去了,回頭就在宮中罵她是敗家精,不給四皇兄留後,想要給四皇兄指一個通房,哪知道那丫頭剛從宮裡出來送到韋家,就叫她門都不叫進,當場杖斃。”
“換了誰,誰會想要與人分夫君呢?”夷安眼角一動,想不到韋歡那樣心計的女子竟然也會做出這樣不明智的事兒,便搖頭道,“這位也是被逼到點子上了。”
“她厲害呢,還送信兒回隴西去,我聽說四皇兄疼愛她,想必不會叫她吃委屈。”四公主想到韋妃在宮中聽到韋歡不敬,又厥過去了,如今倒在床上不能起身,便小聲說道,“只是她也忒厲害了,韋妃娘娘可是她親姑姑。”
韋歡與韋妃撕破了臉,如今不能進宮,就算入宮,只怕也不會與韋妃走動。
“韋氏只怕要亂了。”夷安低聲說道。
韋歡與韋妃生出了這樣的大事,只怕韋氏就要就此分裂,畢竟哪怕四皇子再疼愛韋歡,然而帝王以孝治天下,為表率,四皇子不可能忤逆韋妃。
“說這個,倒叫我心裡頭不自在。”四公主搖了搖頭,又湊在夷安的耳邊嘰嘰咕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