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不是因這個,當初我也不會想要迎娶她。”四皇子坦率了,項王竟想說說心裡話,便冷冷地說道,“叫蕭翎撿了大便宜!”
“他善待她,把她傾心呵護,自然就得到了回報。”四皇子淡淡地回了這話,卻並未叫項王聽清,此時見他疑惑地看著自己,便笑了,與項王說道,“明日,我便會上朝,到時與皇兄連成一氣,憑我二人,總能抵禦太子與二皇兄。”
“這……”
“若沒有我,皇兄只靠父皇,想必不能成事。”
“如此,先弄死太子與老二!”項王頭上頂著兩個祖宗,可比四皇子艱難多了,況這些日子朝中形勢確實不大好,朝臣不是仰賴正統,就是偏向秦王,哪裡還有他的位置呢?見四皇子對自己微微一笑,項王便想到了韋氏的勢力,又有蕭清即將嫁入韋氏,便微微點頭說道,“只是,這一回,你總要給我些好處。”
“父皇身邊的宸婕妤是韋氏暗藏的殺手鐧,交予皇兄,為皇兄出力就是。”四皇子誠懇地說道。
他這樣誠懇地交底,頓時叫項王臉上一鬆,心中感到了滿意。
若四皇子對他藏著掖著,他定然是要翻臉,如今,卻覺得四皇子果然坦誠,滿意地頷首道,“早前夷安與我說起,我還不信,如今,竟真的如此。”
四皇子聽見這話,只是眼中微動,含蓄地笑起來。
他自然是不會隱瞞。
韋妃都與他說了,宸婕妤的事兒,宋夷安門兒清,既然如此,不管項王如今是否知道,賣個人情,也算是斷了這個清河王妃的一點算計。
至於項王日後,四皇子摸了摸手上遺留的一點茶葉,淡淡地笑了。
因兩個皇子結盟,第二日早朝,果然朝中形勢再次一變。
四皇子在隴西經營多年,自然是有自己的親信,如今在朝中,也是為四皇子搖旗吶喊,又與項王共進退,竟頂住了太子與秦王。
秦王彷彿很不屑與四皇子說話,連個眼神都不肯多看的,就叫人心中疑惑。
蕭翎冷眼旁觀,見秦王彷彿心情極壞,看向四皇子的眼神充滿了冰冷厭惡,心中疑惑,又恐他生出事端來,不得不捏著鼻子請到了清河王府,叫夷安開解。
夷安哪裡會開解人呢?張嘴罵街才是真本色,此時看著秦王黑著臉坐在自己的面前,竟無言以對,揉著眼角嘆氣道,“您有什麼不平事,來,我與說說。”
“叛徒!”秦王張口罵道。
沒有掄拳頭,還是叫夷安很滿意的,此時見秦王惱怒,便試探地問道,“四皇子?”
“父皇是什麼人,他清楚的很,竟然今日還為父皇說話,可見為了皇位,他是臉都不要了。”秦王目中露出深深的失望,見夷安笑了,便哼道,“笑什麼?!”
“臉這玩意兒,有用的時候刷一層就是,四皇子要了也沒有用呀。”夷安攤手,嘆氣說道,“就如同烈王殿下吧,從前多威風的人,眼下為了自己的體面,不是也擱下臉皮求母親的原諒了麼?”
夷安那一日才從烈王府出來,後腳烈王就往後頭去了,美其名曰要與烈王妃化干戈為玉帛,卻叫陳嬤嬤劈頭罵了出來,真是十分可憐,這就也是不要臉的作為了,此時見秦王冷哼,夷安便溫聲道,“何必計較,弄死算了。”
“弄死他,髒了我的手。”秦王冷冷地說道,眉眼間帶著薄怒。
與從小不在薛皇后面前長大的太子不同,四皇子是薛皇后一手養大,比起太子與薛皇后不和不過是叫秦王厭惡,四皇子這樣的選擇,形同背叛。
“那就放著我來。”項王竟然能被四皇子說動,就叫夷安知道四皇子不是韋歡那樣的貨色可比,此時便笑嘻嘻地說道。
“你原來也還是有點兒用處的。”對於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