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牆高,艱難地爬上了牆頭往下一看,唐小爺悲從中來了。
牆太高,爬不下去了!
不知道因自己爬過牆,因此對牆頭有一種格外危機感的武夷郡主加高了牆頭不說,還挖低了府中的地面,外頭看著矮,實則爬上去就下不來的唐安,想到自己是怎麼翻滾到了府裡,趴在地上幾乎見了祖宗,好容易爬到了上房求救就聽見心上人悔婚,哭得不行,又不敢去抱心上人大腿,回身就抱住了夷柔身邊的椅子腿哭道,“都定親了,怎麼能反悔呢?三姑娘退親了,以後我還怎麼見人,怎麼活著呢?!”
簡直就是一幕痴心少年負心女了。
彷彿夷柔不應,他就要繼續一哭二鬧三上吊。
“我我我……”夷柔看著哭成狗的唐安,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們不退親!”二太太哪裡是要退親呢?伯府這樣的親家那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頓時尖聲道。
唐安停住了,水汪汪的眼睛看住了夷柔。
“你的心,我都明白。只是……”夷柔苦笑了一聲,溫聲道,“若事有不諧,我並不怪你。”只是說著話,卻還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她不是傻子,唐安日日上門與自己說笑,還有嶽西伯府那日之後就沒有了動靜,她是個聰明人,自然是知道緣故的。
“二嬸已坑了三姐姐,難道日後還想再坑?!”夷安不客氣地問道。
二太太看著滿臉淚的夷柔,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她不過是想出口這一年的怨氣,並不是真想害了閨女的姻緣呀!
“日後,二嬸什麼都別說別做,不然坑的也不過是三哥哥與三姐姐。若二嬸覺得無所謂,都隨意!”夷安煩了,況本就與自己無關,慢慢起身甩袖走了。
二太太跌坐在椅子裡,看著捂著臉無聲落淚的女兒,再看看面色冰冷的蕭真,臉色蒼白。
難道,她是真的做錯了?
這京中怎麼叫她覺得,竟還不如在山東自在快活呢?
夷安躲在了夷柔的房裡去等著蕭翎來接自己,此時的蕭翎,卻是一轉身就到了烈王府,就見烈王府外的一個角落,一個看著有幾分書卷氣的青年躲在那裡,見了蕭翎眼中一亮,見他走過來,急忙喚道,“六弟!”
這是蕭翎的五兄蕭書,此時看著蕭翎的模樣有些瑟縮,卻還是忍著心裡的畏懼努力笑道,“我就知道,你定然能見著我。”
“五哥這是何意?”蕭翎冷淡地問道。
蕭書雖然也不過是個不得寵的妾室所出,然而他生母還沒死,身份也是良家,因此從前在府中地位比蕭翎高貴的多,雖不叫烈王看重,卻也不會隨意喝罵,平日裡只知道閉門讀書,與蕭翎並沒有什麼往來,說不上有什麼感情。
蕭書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安,見蕭翎眯著眼睛看著自己,想到自己如今的心事,急忙與蕭翎說道,“我要與六弟說件事兒。”見蕭翎不置可否,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了苦色,與蕭翎說道,“六弟別怨我這麼多年從來都不與你親近,其實我的日子也就是那樣兒,有側妃在,我母親……”
“我不想與五哥敘舊。”蕭翎淡淡地說道。
說從前有什麼意思呢?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是我誤了。”蕭書心中一抖,生出了幾分失望,強笑了一聲,這才急忙說道,“方才,六弟看見街角的那頂轎子沒有?”見這一回蕭翎看過來,他心裡生出了些希望,飛快地說道,“那轎子這幾日天天都往醫館去,我瞧著竟是衝著你們去的!”
他自從注意到了這個,就跟在那小轎之後,預備拿來給蕭翎做個人情,此時果然應驗,頓時歡喜了起來,舔了舔嘴角繼續說道,“六弟可知道,那是誰家?”
蕭翎微微搖頭。
他的下屬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