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發青地拍案罵道。
項王妃見桌上的茶壺都跳動,知項王怒極,搖頭一笑,給項王斟茶,笑道,“越是如此,喬庶妃越不能動,不然叫陛下知道,不是說王爺心虛?”前腳喊冤,後腳證據死了,真的有點兒殺人滅口的意思。
“叫我說,庶妃雖命格好,當初,我為了王爺,也是覺得很不該叫她做庶妃的。”見項王猛地喝了一口茶看過來,項王妃便溫聲道,“這樣惹眼,容易叫人知曉,如今可不是如此?”
“你為何不早說!”項王不快地說道。
“那時說,王爺只怕要覺得我是嫉妒了。”項王妃一嘆,幽幽地,見項王緩和了,這才嘆道,“要我說,還是韋妃與四皇子坑了王爺,莫非,這是見王爺蒸蒸日上,因此……”她留著後頭的話沒說,卻越發意味深長了。
“老四,心也大了!”項王從前頗信重四皇子,只是如今,卻生出了戒備來。
“若是我說,都是皇子,韋家勢大,四皇弟依附王爺,這不是很奇怪?”項王妃目光一閃,給項王添了一把柴,見他若有所思地點頭,便含笑說道,“這怎麼叫我覺得,這是王爺在前頭使勁兒,開疆闢土,有人在後頭不勞而獲?王爺雖兄弟情深,卻千萬留個心眼兒,別叫人從後頭捅一刀。”
她是真的不敢再叫項王與薛皇后對著幹了。
與其挑戰薛皇后的耐心,不如叫項王與四皇子掐去,至少韋妃遠遠不如薛皇后的手段。
只要項王不戳中薛皇后的底線,想必與四皇子掐出人頭狗腦子來,薛皇后也只當看場笑話。
見項王罵罵咧咧地去尋謀士出謀劃策了,項王妃這才嘆了一聲,伸手取了桌上的賬冊繼續看。
她所做的一切,也就是想能有個善終了。
嫁到皇家,就是這樣艱難。
項王彷彿尋到了“叛徒”,正要討伐,東宮之中,羅側妃跳完了舞,此時香汗淋漓,走到了三公主的面前,猛地跪了下去。
“公主您高高在上,求您可憐可憐我的妹妹。”她哭著給臉色漠然的三公主磕頭,見四公主已經厲聲命人去拉她,便哭道,“她從小兒可憐,從來都沒有人疼愛,好不容易有喜歡的人,您是這樣慈悲,求您給她一條活路吧。”她一邊哭,一邊傷心地說道,“您不明白那種感情,我們走投無路,薛大人就跟天神一樣護住了我們,這個時候,我妹妹就……”
“救了你們的,是唐天吧?”夷安目視太子,卻見他嘴角露出了一個有些得意的笑容,又見羅側妃這樣有恃無恐,便微微皺眉。
這事兒,怎麼看著是太子指使?
“太子,我的尊嚴,就是這樣冒犯?”三公主看都不看眼前這個女人,轉頭與太子冷冷地說道。
“到底是人家的一番真情。”太子裝模作樣地嘆了一聲。
羅側妃膽子這樣大,自然是有他的示意在裡頭。
他永遠都忘不了三公主的兄長秦王,那小子與自己分庭抗禮,永遠用鄙夷的目光看著自己,彷彿是在看臭蟲!
憑什麼,叫秦王這樣得意?!
想到這個,太子的心中就生出了惡意。
他忍宋夷安,是因她得薛皇后寵愛,可是三公主算是什麼?說到底,不過是秦王的妹妹,他憑什麼要忍她?
況羅側妃說得對,宋國公府,還是要有自己人在,才好給自己說話。
薛平很得宋國公看重,若是能有羅芳在一旁說話,才是好處。
“孤怎麼說也是儲君,三皇妹不是要擱置我的臉面吧?”太子眯著眼睛問道。
“您的臉面還在,這個的臉,只怕就要沒有了。”夷安只覺得太子叫人厭惡,不是為了捅四皇子一刀,叫項王與他狗咬狗,說什麼她都不會給太子出主意,此時冷笑了一聲,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