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親近的表情,冷淡的目光便緩和了許多,這才笑問道,“瞧你這精氣神兒,彷彿沒有叫人為難?”見夷安一怔,她便問道,“皇帝要給老六賜側妃,你一點兒都沒當一回事兒是吧?”一邊說,一邊露出了一個揶揄的表情。
“您什麼都知道,還來消遣我?”夷安偏了偏頭,雙手託著茶盞奉給烈王妃,見她愜意地喝了,便低聲問道,“您開口就問這個,可見是有些緣故?”
“再機靈不過你這個丫頭。”烈王妃彈了夷安的額頭一記,這才有些淡定地說道,“管家有個小子,從前叫我調教過兩年,前兒恨不能八百里加急似的與我透話兒,求我出面,攔住賜婚。”
她見夷安咦了一聲,露出了不解之色,便搖頭,有些冷淡地說道,“那小子與韋家長房那丫頭是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知道了這個,姑娘在家裡折騰,小子在外頭奔走,又不好鬧得人盡皆知,今日求到了我的面前。”
“如今可安心了?”夷安見烈王妃點頭,猶豫了一下,便試探地問道,“是宮裡管妃娘娘的孃家?”
“就是她們家。”烈王妃見夷安露出了厭惡來,便沉聲道,“管妃這玩意兒,坑了自己的親侄女兒,把個好好兒的孩子非要嫁給蕭城。”見夷安點頭,她便嗤笑了一聲,輕聲道,“都是為了什麼前程不前程的,有什麼呢?只這一件,就叫管家那幾個小子與項王離心了。”
喬瑩是外室女,自然願意看著嫡姐倒黴,只是人家正經的哥哥,一母所出。眼瞅著管妃與項王說通了父親,將妹妹嫁到了這樣的人家去吃苦,心裡怎麼會不恨呢?
恨不能吃了項王的心都有了!
“男人的富貴,卻要女子來維繫,這本就不是正途。”夷安皺了皺眉頭,低聲道,“況,誰說蕭安就一定是王世子了呢?”
“管妃哪裡看得到這個呢?”烈王妃擺了擺手,這才與夷安說道,“管家這幾個小子還算是不錯的人,也很要臉,日後總不會與你為難。”
“前頭的事兒,我不管。”夷安笑了笑,見烈王妃彷彿心情不錯,便厚著臉皮說道,“王妃若是不煩我,日後……”
“我挺煩你的。”烈王妃誠實地說道。
漂亮的女孩兒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真的。”見夷安一臉血的模樣兒,烈王妃心情更好了,覺得自己應該再接再厲,一點兒都沒有長輩欺負小輩的羞恥感,鄭重地點頭。
夷安咳出一口小血,掙扎地擠出了一個笑容,勉強說道,“其實這個,您可以說些假話的。”
“那不是騙你麼?”烈王妃認真地低頭想了想,笑了,搖頭道,“怎麼能欺騙一個小姑娘。”
夷安鼓著眼睛,真想說自己不怕被騙,只是對比了一下自己與烈王妃的武力值,就覺得心裡頭拔涼拔涼的,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烈王妃。
烈王妃看著眼前跟初生的小狗一樣目光可憐懵懂的小姑娘,咳了一聲,這才轉頭說道,“管家你用點兒心。”見夷安一怔,她慢慢地用手指劃拉自己的袖角,輕聲道,“別小看了管家,長輩都是蠢貨,這幾個小得卻有些本事,只是存了噁心項王的心,不愛給他使勁兒罷了。就說方才這小子,”她斂目,眯著眼睛說道,“看著平庸。唐天,你知道唐天吧?”
那是蕭翎麾下的心腹副將,如今又在大老爺的手底下討生活,夷安自然知道唐天的本事的。
“比唐天還要強些。”烈王妃搖頭,淡淡地說道,“這小子還有兩個弟弟,書讀的極好,今年是要下場的。”
管家其實文武都有人,奈何叫項王實在坑得吐血,因此不跟項王玩兒了。
“別叫他們落在別人手裡頭。”烈王妃冷冷地說道。
這才是烈王妃的重點,夷安急忙應了。
“日後,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