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太子妃有孕,正是充滿母愛之時,薛皇后看重太子妃這一胎,也言談之間十句裡八句離不開兒女,她雖然並未生育過子女,然而卻頻頻帶著這個孩子往後宮去,有了孩子做紐帶,因此與薛皇后越發親近,也叫這個孩子在薛皇后心中有了一些印象。
她不管前朝如何爭鬥,只求這孩子日後有個前程,不要被生父所累。
將她引薦到薛皇后面前的正是夷安,因此她與夷安也格外親近了起來。
“瞧把王妃心疼的,倒彷彿我是個壞人了。”夷安齜牙一笑,見項王竟坐在了一旁,不肯走了,微微皺眉,這才與項王妃笑道,“真是我瞧著這小子生龍活虎的,很有些力氣在。”
“都是……”說起兒子項王妃也覺得心中有許多的話要與夷安說,正要開口,卻聽見一旁的項王在一旁笑道,“你好不容易來一回,做什麼只說這麼個傻小子呢?不過是養在王妃面前,不必在意。”他庶子多了去了,自然不上心。
夷安微微皺眉,拿眼神往項王妃看去。
項王妃斂目,沉默了很久,這才認真地轉頭,與項王輕聲反駁道,“王爺不喜歡他,我卻喜歡。”
這樣反駁,還是在外人面前,難免叫項王不快,只是項王目光陰厲地看著與自己公然作對的項王妃,還是忍住了,與夷安強笑道,“叫你看笑話了。”頓了頓,這才與夷安問道,“我聽說太子身邊那個……”他咳了一聲,問道,“哭著喊著要與太子同生共死?真的如此?”
這說的就是羅家庶子了,羅家叫秦王坑到了天邊兒去,然而太子卻捨不得知心人,也是與秦王對上了的緣故,竟不肯撒手。
若此時撒手放棄羅家,那就是與秦王示弱,叫人見著,太子的臉面就更別要了!
只是叫人瞧著,卻不知太子的心,只見著了八卦與姦情。
項王殿下就想在這上頭做文章了。
“太子殿下如此都不肯放棄門下,這也是叫人敬佩。”夷安在外頭從不會說太子的不好,見項王不自在,便笑道,“千金買馬骨,若這一回太子庇護了門下,日後自然為人信服。”
“可是傳說……”項王對上了對面美人兒一張純潔無辜的臉,竟說不出話來。
他不信宋夷安不想把太子拉下來!
“秦王殿下為太子關心則亂,因此從前與太子爭執,是為了太子的清名,這都是兄弟情深呀。”夷安很無恥地把秦王描繪成了一個愛護兄長的好弟弟,看著嘴角抽搐的項王,這才慢吞吞地溫聲笑道,“太子不理解,竟覺得秦王殿下與自己不和,這叫殿下心痛莫名,如今還不知如何轉圜,您也是個好弟弟……”重重地咬住了這個詞,見項王乾笑,夷安心中冷笑了一聲,這才繼續說道,“秦王前車之鑑就在眼前,您也不必再說此事,叫太子與您生出嫌隙。”
項王真想說他與太子早就不是嫌隙,而是你死我活了。
“我也是為了太子。”項王也是個有演技的人,嘆息了一聲。
夷安今日來項王府就沒安好心,見項王情真意切,也唏噓不已。
“太子如今忙著安撫羅家,忙得很,倒是幾位皇子進京,才是大事。”夷安溫聲道,“來日,我也得去見見四皇子殿下,不然日後做了親家,總要親近一二不是?”
“四皇弟?”項王叫太子與秦王攪和得焦頭爛額,早把四皇子忘到後腦勺,聞言微微一怔,之後想到韋氏聯姻烈王府,頓時臉色一變。
乾元帝聽了他的話,正在收攏烈王軍中,然而卻不大樂觀。
烈王軍中如今小心思的不少,想要自立門戶的也有,哪裡會聽幾個初來乍到的話呢?
“都是一家人,四皇子妃真是一個有能耐的人。”夷安嘆息了一聲,溫聲道,“論為夫君籌謀,我不如她。”沒有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