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女人的手段,你又知道多少?!”宋國公夫人冷哼了一聲,見大太太疑惑看來,便冷聲道,“你姨母當年何等人物,怎麼就吃了這樣的虧?!你不懂,有的男人,叫這樣的的妖精纏住了,就脫不得身了。”
說起這個,宋國公夫人就有些難受,目光落在一旁,喃喃地說道,“我瞧著王妃如何與烈王一點點地離心,那幾個女人面上柔弱,一步步擠兌她,叫烈王覺得她欺負人,百口莫辯。”
“清河王不是這樣的人。”大太太只覺得心裡難過,卻低聲道,“我信他,若是看錯,只當我們全家瞎了眼。”
宋國公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看了這個女兒一眼,然而見大太太並不想要拿捏蕭翎,輕嘆了一聲,搖頭道,“罷了,只是日後若生出事端,你別忘了,咱們是一家人。”
“我就知道母親疼我。”大太太一笑,伏在宋國公夫人的手臂上笑了。
另一側,薛平真的是好生憂傷,叫自家表妹給擠兌得說不出話來。
“小丫頭這樣厲害,會嫁不出去的。”薛平有些憂慮地對著睜大了眼睛,無辜地看著自己的表妹,說完了這話,就叫三公主抽了。
淡定地抽完了自家駙馬,三公主也不說別的,開啟了首飾匣子,取出了其中一隻極精緻的紅寶石蝴蝶金簪插在了夷安的髮間,就見上頭打造得薄薄的碟翼彷彿在顫動,上頭的細碎的寶石光華四射,就覺得十分歡喜,撫掌笑道,“我瞧著夷安,就該這樣打扮。”
夷安也覺得自己是個美人兒來著,狗腿地也從匣子裡翻了一串南珠步搖來,扒拉開表哥殷勤的手,給嫂子插上了。
姑嫂相視而笑,說不出的親近。
薛平見臭丫頭搶了自己的活兒,縮在一旁說不出話來。
正在嬉笑,就見外頭有人來稟告拜訪。
夷安詫異地聽見是這拜訪的人家兒姓羅,不由往宋國公夫人的方向看去。
“羅家,”宋國公夫人沉吟了片刻,這才與大太太說道,“與咱們家也有些走動。她們家的老太太是我的手帕交,從前,彷彿也抱過你。”見大太太想了想,臉色有些怪異地點頭,宋國公夫人也想到之前大太太有意與羅家結親的,咳了一聲道,“他們家的老么,娶的不就是新城郡主?罷了,多大點兒事兒呢?都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前兒安姐兒就做的不錯。”
這說的就是夷安替羅婉求賜婚之事,顯得夷安性情疏朗大氣,叫宋國公夫人心中十分滿意。
“他們家,我是真的怕了。”大太太苦笑了一聲,想到新城郡主與自己彷彿是翻臉,如今在外頭遇見連話都不肯說的,便低聲道,“明明沒有什麼,叫她這一嚷嚷,倒彷彿是我們一家子都對不住她似的。”
“得饒人處且饒人,她內裡苦,何必刻薄。”宋國公夫人一邊起身往外頭迎接,一邊淡淡地說道,“羅家那小子,從地方轉回來,我聽說去了詹事府?”這一句,見夷安也一同看過來,宋國公夫人便搖頭道,“只這一樣兒,就叫我知道這是拎不清的人,新城郡主這日子未必好過,罷了。”
她已經迎了出去,不大一會兒,果然就有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與她一同親近地走進來,夷安見羅婉臉上沉靜地進來,不由笑了。
羅婉本面無表情,見了夷安神情一鬆,眼角流出了一絲笑意。
她飛快地衝夷安撇了撇嘴兒,叫後者往後看。
夷安就見羅婉的身後,正有兩個格外窈窕弱態,彷彿弱不勝衣的少女嫋嫋地跟在羅婉的身後,眉如遠山,眉目清淡之中卻帶著幾分風流,一下子就把前頭美貌端莊的羅婉的光彩奪走,叫人只能看見,只想憐惜眼前的這兩個了。
薛平正與媳婦兒表妹一同磕牙,見了這姐妹倆,微微一怔,便皺了皺眉。
“別看。”見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