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湛海對他的種種舉動頗有意見,乾脆藉機說,“這樣的結果,在你安排見面之前,應該能預料到吧?”
“他只說見見你,又沒說帶女兒來!”湛立威替自己辯解,忿忿的說,“想跟我家攀親戚?等他趙凱再生個兒子吧!”
湛海不知道該怎樣接話。
縱使趙家再生個兒子,他總不能巴巴等那孩子長大吧?
“總之這次給趙凱的報表認真做,別讓老東西逮到把柄。”湛立威商場上的門門道道,不放心的說,“沒問題吧?”
“嗯,報表我已經做好了,檢查了幾次,方棋那邊也透過了。”湛海記起今天兩度遇到方棋,總覺得他似乎有些異樣。但是秘書送來報表時,確確實實說他稽核透過了,“報表已經提交給你了,請複查。”
“沒必要,你跟方棋我信得過。”湛立威大手一揮,剛灌下去的酒勁上來,他靠在椅背上吩咐,“張德忠,等下送少爺回去後,給我助理打個電話,讓他把報表給老東西送過去。想拿生意的事壓我,想得美!”
張德忠應下,不敢對他們公司之間的事情多加干涉。
手機螢幕顯示23:59。他開啟簡訊列表,早上給方棋傳送的那條仍舊未回覆,甚至沒有已閱讀的標記。湛海點開方棋的名字,調出系統鍵盤,打出幾個字,又一點點全部刪除。
依照方棋對他的態度,不想回復完全正常。
先前,他接到湛立威通知準備赴約前,途中遇到方棋,那人冷淡看了自己一眼,並未搭理。湛海問了他幾次是否看過報表,方棋也沒有回答。
莫非,是因為早上自己管的太多。
湛海望著車窗外,思索了片刻。他並不認為自己是多管閒事,與其讓方棋作踐身體,湛海寧願那人轉移仇恨到自己身上。
紅燈前,張德忠來了個急剎。湛立威酒意讓抖出來險些吐到車上,他搖下車窗,勉強驅散酒意,又跟湛海說起來,“提起方棋,你搞定他沒?”
“沒有。”湛海拿過瓶綠茶擰開遞給他,“你怎麼總在關心這個事情?”
“你是我兒子,不關心你還能關心誰?”湛立威接過飲料喝了口,酒意減了點,卻還是朦朧,“可能是我以前關心你太少,讓你走上這條路。”
湛海失笑,“你怎麼會這麼想?”
湛立威揮揮手,“這你別管了,總之你前面路已經窄了,我當然要幫你注意點,別讓你堵死了,拐到歪路上。”
夜幕中湛立威整個人像是忽然蒼老了幾歲,完全是個普通滄桑的中年男人。
難怪後來湛立威突然想通了一般,迅速認同了自己的性向。
即使他們父子關係疏離,但畢竟有血緣那層關係在。湛立威所做的,無非是像天下父親一般,期盼兒女能過的舒坦。
“爸爸,我不會拐到歪路上的,我會對我自己還有我選擇的伴侶負責。”
“那就好,其他的事,我也不想強求你。”湛立威朝著風,清醒的望向遠方,“我給你查過方棋了,他是個好孩子,雖然家裡有點道上的往來,不過那都是他父輩的破事…”
“嗯?”湛海沒聽明白湛立威後面的話,疑惑的反問。
湛立威那點酒勁再度上來,頭一歪昏昏沉沉的睡了。
恰巧這時到了湛家宅邸前,張德忠打算繞到後座扶湛立威,湛海已經把醉得暈暈乎乎的人背出來。張德忠連忙過去敲開大門,拖住湛立威的腰臀說,“少爺,你累了,讓我來背吧。”
湛海沒有要放下的意思,拿指紋開了鎖,“兩步路,怎麼會累呢?張叔你去車上等吧,我送了父親就下來。”